密集的箭矢簌簌而下,像是雨点一般,朝着黄巾军射去,此时的黄巾军犹如一群猛兽,唯有耗尽了他们的勇气,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箭矢和石头不值钱,值钱的是人命,秦烈可没有傻到要用人命去和这群黄巾军打斗,即使胜了,那也尝不到甜头。

黄巾军似一股黄色的潮水,疯狂的向秦烈所在的山头涌来,炽热的石块像是可以断开水流的巨锤,将黄潮砸出一个又一个破洞,从高处向下看去,就仿佛一大块的黄色丝绸,被利刃剪开一个个口子一样,显得支离破碎,可是还是保持着阵型。

一批又一批的弓箭手放箭,乘着风势,箭雨下落,黄巾军一片又一片的倒下去。

“不要畏惧!冲啊!”管亥大声叫喊着,丝毫没有理会旁边已经被射穿的士卒,此时的冲锋衣一万兵马,已经不足五千,如此惨烈的状况,即使是管亥也在怀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正确。

阵阵的鼓声作响,震人心魄,箭雨在空中穿梭之声在众黄巾军的心中犹如鬼怪一般,可是即使是这样,这些头裹黄巾的士卒也是一往无前,毫无惧色。

“杀!”

一个士卒抛却了被大火烧毁的上衣,手中拿着铁制的农具,城中的军械本就不多,又被大水埋了大半,这个时候,一杆农具,就是武器,被黄巾军拿在手里,好似长矛利刃。

管亥不断拨开箭矢,举目向前方望去,阵阵鼓声在表明着秦烈军营的方位,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向前,率先用人数优势破开秦烈的营寨,自己的军队才有胜利的可能,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将士们,官军不让我们活,那我们就跟他们拼命!即使死,也要报天公将军大恩!”管亥口中呼喊着,向前的马蹄从没有停下。

“嗖!”

忽然,一声箭雨之声响起,正朝着管亥飞来,管亥暗道一声不好,可是为时已晚,一支箭矢飞来,正中管亥胯下战马面门,战马一声嘶鸣,马失前蹄,栽倒在路上。

“轰!”

巨响传来,伴随着箭雨的声音,管亥战马倒在冲锋的路上,管亥急忙翻身,双手撑住马的身体,用力一挺,将战马和自己的身体分开,以防战马将自己压在身下。

管亥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战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此时的面门向下流着鲜红的血液,战马不停的喘着粗气,很明显是不行了。

“妈的!”

管亥骂了一声,战马就是将士的双腿,若是没有了战马,就等于束手就擒,可是此时黄巾军冲出来的都是步兵,没有骑兵,只有自己的张角配备了战马,那一场大水要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惨烈,大水冲毁了马厩,多数战马已经站不起身来,即使是这一匹也是强挑出来的。

“将军!”此时,一位黄巾小校冲上前来急忙搀扶起来管亥。

管亥一把推开,狠狠的斥责道:“扶我干什么?冲锋!”

小校一怔,看着管亥一点头,朝着前方冲去。

管亥看着前方的军阵,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没有战马,也要冲溃你的营寨!”

说完,管亥手提大刀,和众多士卒一起冲锋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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