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沉安在书房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宫里又来人催了,这回来的,是皇上的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得禄,况沉安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推脱不了了,只得草草结束了书房内的谈话,带着遥儿出了书房。

从书房待正厅还有段距离,趁着这个机会,遥儿可算是能开口问一问了。

“哥,南海究竟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已经问过大夫了,他说你的伤能要了你的命!”遥儿皱着眉严肃的说道。

两人并排走着,听到遥儿的话,况沉安并未马上回答,反而是抬手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随即淡淡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牵扯之巨,而且还有很多都是咱们的猜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是我已经让卿意去协助深深了,放心吧。”

他不是不想正面回答遥儿的问题,实在是着事关通敌叛国,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遥儿离京在即,没必要让他为这事担心。

没有得到肯定回答的遥儿瘪了瘪嘴,看出了大哥不想跟他想说,值得悻悻的点了点头,失望的说了声知道了。

这么明显的失望况沉安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他依旧不打算解释,又揉了揉遥儿得头发,转言说道:“行李都收拾好了?”

这是遥儿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了,“收拾好了,随时出发都可以。”

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一来他独自一人回漠北,不能太招摇,玩也被人插接就不妙了。

二来,轻装前行赶路能快一些,早到一刻,漠北的百姓就能少受一点苦!

“路上小心,遇事多跟手下的人商量商量,此番敌人肯定准备完全,收收你一点就炸地性子,多想想。”

况沉安还是不太放心,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能用的人你带在身边,我就不去送你了,宵禁之前宫里怕是结束不了。”

“知道了,等天黑下来我就走,要带走的人前几日都清点好了,已经分批安排出城,只等我集合了。”

自己离京前往漠北是早就商量好的,他也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这些日子只是要等着大哥回来,有些事情,必须他亲自交接才行。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没有说的必要,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有些话,说多了反而是在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

两人走到正厅的时候,得禄公公正跟老太爷有一句没一句都说着闲话,瞧见两人进来了,得禄陪着笑脸,起身行礼,“奴才参见王爷,小王爷。”

得禄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漠王,甫况沉安一进来,一股子药味儿就扑面而来,直冲得禄的鼻腔,整个人看起来也病怏怏的,眸子里失来些许的神采,一股子病气笼罩在身边,仿佛命不久矣一般。

才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意气风发的漠北王就成了病秧子,得禄不面心惊,暗道:难道消息有误?

得禄是个人精,但是况沉安眼睛也不瞎,怎么会看不出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得禄,有气无力的说道:“起来吧。”

随即又转头给老太爷请安,得了老太爷几句关怀的话之后,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没有开口的打算。

“王爷,今日北境二皇子来京,皇上让奴才来请王爷您进宫才加宫宴,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闻言况沉安挑了挑眉,不屑的开口说道:“查玘进京干本王何事?烦请公公回去回禀皇上,本王身子不适,大夫说本王不能随意走动,这宫宴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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