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

坐了许久,李钧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晏姻的眼神都能将她烧着。

晏姻也是,都能感觉到李钧的看她的目光带着温度,且温度还不低。

未免意外,她一句话也不说,任李钧为分散注意力,给她讲他之前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讲得眉飞色舞,她都不理,只嗯啊应着。

终于,慧儿的奶酪花生酥做来了。

整整一大盘,晏姻一个人吃了个底朝天。

随李钧回到房里,她还在打着嗝。

坐在铜镜前,看着李钧因着急而有些颤巍巍的手,晏姻感觉自己好似一头待宰的羔羊。

“姻儿,今日为夫帮你卸妆可好?”虽是询问,但李钧的长指已经开始在拆晏姻头上的发簪了。

又打了个嗝,晏姻怯怯道,“你你还是让青鸾进来帮我吧。”

“不用,我可以。”

李钧心内虽急,但他亦知道男女之间应有的柔情蜜意。

他所有的款款深情都要给她。

窗外月华如水,月光透过树枝漏在门前石阶上,将石阶映衬得如同花纹旖旎的白玉。

一梳一梳给晏姻理着乌亮的青丝,李钧薄唇轻碰,喃喃念叨着,

“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晏姻

诗是好诗,就是念得不是时候。

晏姻极夸张的打了个嗝,破坏了气氛不说,还将李钧吓了一跳。

“姻儿,你怎么了,可是多食了奶酪花生酥腹内胀满?”

李钧都如此问了,晏姻岂有不依着答的道理。

马上,晏姻勾腰捂着肚子,蹙眉作一副难受样,“都怪那糕点太好吃了,一时没忍住吃多了,你快去找太医来。”

李钧慌了,丢下手里的梳子,扶晏姻上床躺着,“你先躺着,我去找太医来。”

很快,太医被李钧飞檐走壁的挟着来了。

晏姻也脸朝里,趴着睡着了。

李钧上前轻唤了几声,无论如何都喊不醒。

拉出她的手诊过脉,一切正常。

送走太医,李钧上了床,但没睡下。

他睡不着。

七日过后,这已经是他们共寝的第四晚了。

第一晚,是在七日后,她直接晕过去了,他没动她。

第二晚,他回晚了,没舍得弄醒她。

第三晚,她装睡,叫不醒。

今晚,她又是这般故伎重演。

虽然他们新婚已过去许久,但现在才是他们缱绻羡爱的时候。

李钧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对待,或是晏姻对他有何不满,只要她说出来,他可以改。

但她不说,就这么晾着他。

恨恨躺下,李钧辗转难眠,反复许久,起身看了几页书,又去院中舞了一通剑,感觉有些乏了,再回来,终囫囵睡去。

翌日,晏姻心中有事,醒得比平常早些。

李钧不在,她特意检查了衣衫,整整齐齐地,没像前几日那般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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