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做法他为之不齿。
大晋帝见两人面色平静无澜,面色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二人都是聪明的,做事又小心谨慎,可不要让朕失望。”
这话听似赞赏,实则是在敲打二人。
江熹微心中了然,与徐延亭却没有多说什么。
交代之后,大晋帝便觉得浑身疲乏,胸口发闷,没精神跟两人说下去,便摆了摆手,道:“都记住了,就回去准备吧。”
见状,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闪过了然地念头。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宁王府,江熹微端着一盏清茶,愣愣地坐着,脑海中浮现出大晋帝灰白的脸色。
看来是徐羲白下的慢性毒渐渐起作用了,大晋帝面色灰白,还透着青色,看着了无生气,这模样,恐怕毒性已深入肺腑。
只是这毒不能随便告诉大晋帝,若是他一时受了刺激,只会加速他的死亡。想到徐羲白临死前说的话,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父皇的意思,你以为如何?”坐在她身边的徐延亭淡淡开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江熹微偏转视线,看向他,双眸之中尽是无奈,“我能如何?我们能抗旨不尊吗?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心知徐延亭也不认同大晋帝的做法,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本是两国交好,父皇却怀有这样的心思,恐怕交好都不会安生。”
徐延亭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一早,夫妻二人便换上了一身轻便衣裳,带着人马行李,出城了。
马车不疾不徐地向前,江熹微靠在马车里,单手支在小桌上假寐。
徐延亭和郑衡阳都骑马走在前头,等远离了京城,她也要下马车骑马,加快速度。
“季将军,你在这做什么?”徐延亭冷冷的声音在马车前面响起,江熹微便微微睁开了眸子,伸出素白的手,掀开了帘子,目光落在定定地站在城门口的季墨白身上。
他出现在这,倒是让她有些惊讶,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和徐延亭将会和郑衡阳前往燕国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他在这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她面对季墨白也无话可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放下了马车帘子,“走。”
马车缓缓向前。
季墨白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热地看着马车远去,双手渐渐捏成了拳头。
“一切平安。”他低声说道。
队伍渐渐走远,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出城之后,马车就颠簸了不少,江熹微靠在马车上,眉头微微皱起,感觉胃里不是很舒服。
“江熹微,你下来!”
一身青衣的白秋月不施粉黛,目露凶光地拦在队伍前面,“你个贱人,抢走了宁王殿下,你抢走了我的宁王殿下,还害得我落到这步田地,贱人,你给我下来,我要杀了你!”
白秋月骂得声嘶力竭,江熹微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把手伸出马车帘子,挥了挥,示意继续走。
她倒忘了,竹青安置白秋月的道观就在京郊,没想到白秋月都疯了还能打听出她离开京城会途经此路,挡在队伍面前骂她。
疯了都还不老实。
郑衡阳看着一身素衣的白秋月觉得有些眼熟,转过头去正想问问徐延亭,见他面色清冷,顿时注意到了重点。
这个女人心仪宁王,痴心不改,对江熹微又是这般敌意。
呵。他细细看了看白秋月,这才认出她就是那个当日主动表明心意的尚书府大小姐白秋月。
如今,她没了尚书府做依仗,还这么嚣张,真是胆大妄为。
“扔远点。”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摆手示意手下人把白秋月拖走。
不等白秋月反抗,一个侍卫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
恶毒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队伍又继续前进。
江熹微撩起帘子,见白秋月被两个侍卫犹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拖远,心中郁气渐渐消散。
白秋月还是白秋月,对她的憎恨就算是疯了也忘不了。
队伍一路上快马加鞭,又是日以继夜,总算是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燕国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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