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紧了眉头,脸色越发不好看。
既不能瞒着这件事,又不能轻易告诉大晋帝他中毒的事情,不然他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当真麻烦!
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告诉徐延亭稳妥一些。
正想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满脸倦意的徐延亭推门而进,脸上的烦躁在看到江熹微时顿时烟消云散,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妃。”他站着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闷闷地说道:“可算是回来了,能睡上一个安生觉。”
说着,他便打了个呵欠,还不等江熹微开口,靠在肩膀上的男人就传来了匀净的呼吸声。
这人……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拍了拍他的脸,“要睡便上床去睡,在这可睡不安稳。”
说罢,她就拽着徐延亭躺上了床。
看着他安静平稳的睡颜,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也罢,就等他明日睡醒了再说。
只不过大晋帝中毒已深的事情在她心中扎下了根,让她难以入眠,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心中也有些微乱。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了进来,落在床边,落下了一片金黄的倒影。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他灼热的眼神。
“醒了。”徐延亭低笑一声,随手将她脸畔的碎发挽至耳后。
她微微一愣,脑海还是一片空白。
片刻回神之际,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辗转难眠。
“我有件事同你商量。”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对上她这样的视线,徐延亭也不由得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地严肃道:“说吧,何事。”
门外,竹青和清月没听见房间里的动静,不由得相视一眼,定定地站在门口。
“再等等吧。”竹青安抚清月道。
房间里,江熹微把徐羲白留下的信里的消息分毫不差地跟徐延亭说了一遍。
对上徐延亭不解的眼神,她佯装淡定地说道:“我只是心里放心不下徐羲白所说的事情,总觉得他还有什么大事,这才去了楚王府,无意中发现了这封信。”
沉吟片刻后,徐延亭摇了摇头,道:“既然信里说到父皇体内的毒在他受到刺激的时候会加快毒发,那我们暂且不能告诉他,否则容易出岔子。”
这个想法同她不谋而合,大晋帝身中慢性剧毒,一定要小心翼翼,万分谨慎,决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搅和了大晋的平静。
她正琢磨着,就对上徐延亭若有所思的眼神。
“怎么?”她轻声问道,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徐延亭淡然地摇了摇头,道:“你找到的信放在何处?给我看看,或许还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这话一出,她便微微一顿。
徐羲白在信中不乏直白地表达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倘若是被徐延亭看到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会受到影响。
想罢,她摇了摇头,道:“上次白尚书就借着我去大牢看望徐羲白的事情做文章,怕又有人不怀好意,借着写封信做文章,所以我看完了信就把信给烧了。”
实则那封信还被她藏在一个小盒子里呢。
徐延亭见她眼神有些闪躲,行事风格更是不像她,心中有些怀疑她的话。
这可不是江熹微会担心的事情,一切问题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拆穿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道:“一向潇洒自由的江大小姐原来也有怕事的时候,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说着,他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她心头不由得一紧,随即面上更是一脸淡然无澜,看不出半点波澜。
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徐延亭心中生出几分迟疑。
江熹微心知他是不信自己的话,可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好再改口,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徐延亭半笑着说道:“之前徐羲白出事被抓,我命人在楚王府仔细调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你所说的信,你却如楚王府一下就找到了写封信,真是奇怪。”
听他这话,江熹微心头微微一震。徐延亭这是在告诉她,他曾经让人查过楚王府,并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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