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策一脸无辜:“那算欺负?她不曾抗拒过。”况且严格论起,第一次时,还是卫大人先动的手。
唐夫人气笑了:“要是抗拒,咱们就牢里见了,傻儿子。”
这时,平津侯爷蓦地搁下茶盏,几步走到他身后,二话不说扒下衣襟,露出了渗血的白布。
“天哪,你、你……”唐姝瑷大惊,满眼疼惜,“受伤了干嘛不说!”
“嗳,不打紧。”他宽慰道。
一般负了伤,皆尽量不让家人知晓,因为心底明白,别看母亲动不动就用家法,实际上从来舍不得伤半根寒毛,却是温和的父亲,希望并支持他当个血性男儿,为国家鞠躬尽瘁。
卓承允拨开白布,端详了会儿,沉下脸色:“西兖的箭。”
“别站这儿了,快进屋!”唐夫人急切的催促着,偏头溜出一长串吩咐,“去请李大夫,添一盆碳,叫小厨抓紧熬碗野山参鸡汤送来,还有……”
他对父亲点点头:“回房再说。”
铺开一张宣纸,寥寥几笔勾勒出大致形状,卓侯爷道:“数年前支援东陵国的时候见过,西兖死士最擅长用这种箭,射程远,力道足,致命性强。”
“您的意思,并非所有西兖士兵都会用它。”他捕捉到重点。
“嗯,据我所知,唯有朝中几位重要将领的亲侍,才有资格。”
卓策盯着那张图,陷入沉思。
“你这伤口,处理得不错。”平津侯转而称赞道,“手法老练,下刀利落干脆,对十字棱箭的结构相当了解。”
一听这话,他与有荣焉的昂起头:“我媳妇儿干的,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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