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立毕竟是现场唯一一个长辈,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总得做个样子,训斥几句。

说是训斥,其实也就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

付叔立哪舍得说付青绾,嘴上说她没有分寸,让她把初一栓起来,心里想的截然相反,觉得她这样做挺好。

毕竟男女有别,付青绾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楼上,有初一在,他也放心。

付青绾当然不知道付叔立的这些想法,她也不顶嘴,安静的听他念叨。

这一点大概是上了年龄的人的通病,喜欢唠叨,要是回嘴的话,只会被念叨得更惨。

好在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猜不到付叔立还要说多久的付青绾悄悄对着初一使了个眼神,原以为要被惩罚的初一,得到了付青绾的眼神,知道自己不会被惩罚了,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脚边转悠。

付青绾揉揉狗头,说:“爹,这初一还受伤呢,拴着它多不好,它有分寸的。”

付叔立还是板着脸:“有什么分寸,真有分寸的话还能差点咬伤立勋?”原本是假意说几句的,不过看付青绾对初一这上心的样子,他还真来了气:“你对这初一都快赶上对悦悦了,这是把它当祖宗了啊。”

被提到的付青悦心想,大姐对她才没对初一好呢,至少付青绾走哪都会带着初一,却不一定会带她。

不过她怂,不敢说。

付青绾摸摸鼻子,她这喜欢初一是事实,但也还没那么夸张吧?

“哎呀,爹,您摸着良心说,初一在我们家是不是贡献了很多?特别是这半年,你在镇上卖的猎物,百分之八十都是初一打的,您自己都说人要怀有感激之心,不能因为初一是只狗,不会说话就欺负人家吧?再说了,它这不也还小吗?一岁都还不到,还是个宝宝呢,回头我在训练训练,保证就算是青源,它也能对着他撒娇卖萌。”

为什么是付青源呢?

因为这个家里,就他看起来能欺负。

付青悦是女孩子,又一直在家,除了付青绾,就她和初一相处的时间最长。

初一不搭理她,但要是付青悦在它脑袋上揉揉什么的,初一也不会拒绝,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对她撒撒娇。

至于付叔立嘛,这不是长辈嘛,是付青绾的爹,付青绾都要听他的话,初一哪敢放肆,见着付叔立,最多的时候是懒洋洋的摇着尾巴,等人离开了,这才在太阳底下睡觉。

付青源就不一样了,他镇上村子里来回跑,人又年轻,又是个男孩子,不欺负他欺负谁?

偶尔付青源想摸摸它,或者凑近它的时候,初一都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有时还会呲牙,让他别挨它。

当然,咬人的话不敢。

至于为啥上了二楼就敢,这就要问付青绾是怎么教的了!

不过,既然是初一的锅,自然是初一自己来担。

初一自知做错事了,缩在角落里当鹌鹑,见付青绾看过来了,大尾巴摇的特别欢,咚咚咚得打在地面,听着就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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