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慢慢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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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十一日,晴,度非。

我又换了一个新的驻地了。

是在非洲。

这里的太阳很大,热带沙漠气候挺折磨我一个在亚热带季风气候里活了大半生的人。

沙漠里的风沙很大,紫外线也很强。

我的脸上慢慢地晒出了很多的红斑,好在苏浅一和母亲寄了很多的护肤品和营养品给我,我也慢慢能挺得住了。

对了,苏浅一被分去了高卢,参加世界关爱儿童的会议。

她最近忙着写关于儿童心理治疗的论文,李阮忙着采访她。

林清也还是很忙,不过他和苏浅一两个人都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忙碌着,两人都二十四岁了,苏浅一的妈妈催了她很多次,希望她早点安定下来结婚生子。

但苏浅一总是说再等等。

我在电话里问过她,是不是在等林清也求婚。

苏浅一告诉我,在林清也二十二岁那一年,林清也就对苏浅一求婚了。

苏浅一也答应了。

只是他们两个都一致地认为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所以才不着急举办婚礼。

我问她,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

我一向是不大爱八卦这些事情的,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算是真正地明白了,珍惜才是最应该做的。

珍惜现在还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因为时间是最爱和人开玩笑的。

就像六年前一样。

是啊,你已经离开了六年了。

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哭了。

我抬起头看着这一片星空,陈蓦然,你知道么?

在沙漠里,星星真的格外地大,也是格外的亮眼。

可以清楚地看到北极星的位置,让我知道哪里才是北方。

陈蓦然,如果此时此刻,你也抬头了……

你会知道我也在这里么?

写完这句话后,我就后悔了。

你不会知道的。

我笑了笑,最后又继续写着。

在度非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这里水源缺少,战乱不止。

更让我崩溃的是,有一次我睡着了,被窝里爬进了一条眼镜蛇。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所以,渐渐地,我不再睡觉,失眠成了我的一种常态。

失眠的时候,我经常拿着手机或者举着平板,打开,看着里面的消息。

看着那个置顶,除了我编辑发送的消息,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从前的那个小群里,也没了声响,他们都不在说话。

我们也没有再建立新的群聊,就好像那只是一个梦。

梦醒了,谁也不想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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