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火在回到竹屋的时候,恰好看见白浩和阮寻疾下完了棋,白浩正在朝诊疗室走去,阮寻疾正在收着旗子。

炎火火叫住白浩,说:“出急诊了?”

白浩扬了扬手,说:“不是,有个患者来就医,我去瞧瞧就好。”

随后白浩就给阮寻疾使了个眼色,阮寻疾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收拾着手里的棋子。

炎火火朝阮寻疾走过去,他的背后有些湿透,虽然是在一片树荫下下着棋,但採鲁炎热的天气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的。

“不热么?”炎火火坐在阮寻疾的对面。

“还行,也没那么热。”阮寻疾说,“反正马上就要慢慢变天了不是么?在炎热的地方,总会有秋天的风来到的。”

炎火火笑了笑,帮他收着旗子,“你怎么知道採鲁会有秋天?”

“猜的。”阮寻疾看了炎火火一眼。

“那你猜的不准确,採鲁的天气……挺让人追摸不透的。”炎火火将最后一颗黑色的棋子收好,正要合上盖子。

下午五点的风倒也还算清爽,吹过人们的肩头,那些燥热被擦去的一干二净。

阮寻疾扬了扬眉脚,看着炎火火说:“要不要下一局?”

炎火火看了眼手中的棋子,淡淡地说道:“好。”

炎火火手执黑棋按照记忆中炎振国的下法,将棋子落在左星位上落下,这倒是让阮寻疾有些惊讶。

“你学过围棋么?”阮寻疾落下一子。

炎火火摇了摇头,落下一颗黑子。“没有,但是看我父亲和他的朋友下过,我想,我应该会会吧。”

“那规则知道么?”阮寻疾看着炎火火,她正在努力地思索着,就像是在研究一台手术如何施展一般。

“嗯……”炎火火似乎没怎么听见阮寻疾说的话,已经陷入了自己思索之中,她也不大愿意和阮寻疾交流,这是她第一次下围棋,她想要认真。

阮寻疾自然也是满足她的想法,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地下着棋。

阮寻疾的棋局之道很是高潮,从不防守,只论进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那些布局谋略,他再是清楚不过。

炎火火下的有些吃力,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一直是处于下风,阮寻疾也没有让她,他知道,炎火火那种较真的性子,不和她好好的下一局,她也不会尽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风又凉了几分,炎火火早已无处落子,无力回天。

“我输了。”炎火火松开眉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围棋这么复杂……你居然也不让我?”炎火火嘴角戏谑一笑。

“……”阮寻疾似乎对炎火火刚刚说出口的话有些意外,一时间竟然语塞起来。

“嗯?”炎火火挑了挑眉头。

阮寻疾笑了笑,说:“你需要我让么?”

“当然。”炎火火很是认真地看着阮寻疾,阮寻疾向后靠了靠,眼角微微眯起,炎火火的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着阮寻疾。

她不太对劲。

“不需要。”炎火火笑着说。

阮寻疾松了半口气,他摇了摇头,说:“古灵精怪还是不大适合你?”

“那我适合是么?”炎火火将手中的黑子一个一个往里收。

“就适合这样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说,但又好像说了很多话的样子。”阮寻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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