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家都相安无事,坏就坏在老爷子有一天忽然打算把公司给陆正岩了。
大家都很惊愕,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时候要把公司交给儿子。
老太太也劝说了几句,说人还那么年轻,没必要就放权,陆正岩还得再历练历练。
但是老爷子坚持如此,谁说也不听,公司要易主,那就要查账。
沈如意就慌了,当天晚上就和陆正枫商量,商量来商量去,只能让陆正枫接不了公司。
陆正枫当然不干,这可是他的亲哥哥啊。
但是架不住沈如意的一哄二骗三威胁:“要是真被发现了,咱们俩都得完蛋。
你爹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平日里有你娘护着你他还横条鼻子,要是知道你做了这种事腿不得给你打断?”
“还有你那个大哥,和你爹一个鼻孔子出气,早就把公司当成他自己的人,要是知道你动了他的钱,他能放过你?”
“我只是把刹车稍微做松一点,又不会要命,他出了事,自然不能接手公司,等着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咱们再想办法。”
听沈如意这么一说,陆正枫的心思也松动了。
谁知道,第二天陆正岩竟然开车上了山路,一个转弯没转好,竟开到水里去了。
这人该死就是没办法,老天都得收他。
陆正枫和沈如意两个人担惊受怕了好些天。
却见老爷子死了最喜欢的长子悲痛欲绝,从此沉沦下去,几年后就把公司交到了陆正齐的手上。
过了那么些年,陆正齐又不善经营,竟没发现当年的窟窿。
可是没想到此时“萧棠”却说:“我查了十三年前的帐,好像有些对不住,我又问了问公司的老人,好像十三年前正好是三婶你在公司做会计吧?”
沈如意心里一阵发毛,当初大家都没发现的事情,竟然叫“萧棠”一个女人发觉了?
但是现在不能乱,就算对方真发觉了什么,只要她一口咬死了,“她”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对。”沈如意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年的确做错了事,我贪了公司的财产,我知道后悔了,我可以把钱都补上。”
十三年前的钱和现在的钱能一样吗?大不了几千万,她给了就是。
“补上就行了?做假账是要坐牢的。”陆暮道。沈如意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硬着头皮道:“那都是些旧账了,现在老爷子都不在了,公司的法人也换了几茬了,那些帐早就说不清了。
当初公司是爹的,我是陆家的儿媳妇,该交的税我一分没少,要说拿也就是从家里拿了钱出来。
你现在就算要翻那些陈旧的家事,你手上的证据不足,再加上我愿意交上当年亏欠的那笔钱,法院未必重判,你何必那么麻烦?”
沈如意坐在沙发上,隐忍着微微发颤的声音。
陆暮知道她不好打发,但是他也不急:“那好,我又看到你在陆正岩死后的一个月后就辞职了?为什么辞职?”
沈如意:“因为我觉得这么做不好,心里有歉疚,所以决定悬崖勒马,再不偷公司的钱了。”
这套说辞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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