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话还要猜?”
“你知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什么意思干嘛?只要知道止儿想要保这个崔胜不就完事了?”
“。。。通透!”
而此时,赵均则是神色微肃的看着白止,又环视了一遍四周的武将,心中思量。
今天这白止是保定崔胜了,局面算不得多好。
而胜负手,还是参与了昨天那一次墨修会议,包括相里肃在内的诸多墨修。
只要坐实际崔胜就是想杀相里肃这件事,和自己基于同一个论点的白止必输!
而此时,赵严看着四周安静的场景,已经狠声开口:
“刚刚才说道,秦律之下,人人平等。
结果你现在就说什么秦墨的规矩。
什么其他墨修不会放任崔胜逃跑。
你又是墨家的什么人?对墨家如此熟悉?
莫非在你的心里,秦墨的规矩,更甚于秦律?
一个刚刚弱冠的毛头小子,一个屠夫的后裔,无有官身加持,且未曾继承爵位。
你本就是没有资格入这章台宫,而且也无资格在此地质疑我等秦国上官!”
赵严的声音很急切,而且面色极为肃重,冷冷地看向白止,几乎是低喝出声。
白止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赵严现在居然还敢想着以势压人。
而且,屠夫的后裔?
白止的眼中冷光一闪即逝。
一道身影从白止的身后闪烁,来到了赵严的身前。
魁梧的身子,仿若一块黑色的碳木,面目微黑,眼若绿豆。
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严,一双绿豆眼满是漠然,低声道: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堂堂秦国军神,武安军之子,没有资格入这章台宫?!
他若是没有资格,你更加没有资格,这个场上超过一大半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方宏远直视着那双眼睛,手搭在了赵严的胸口,猛地揪了起来:
“而且,你刚刚说谁屠夫?!”
场上半数开外的武将,都紧紧地盯着赵严,眼中是一种名叫愤怒的微光。
赵严被勒的脸庞通红,喘不过气来。
只能胡乱的挥舞着。
“蠢货!”
这回不只是赵均,平阳君等人这么心中暗骂了。
大多数的文官心中都是这么觉得的。
你说两句白止也就得了,非要嘴贱提到那位在秦国将领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做什么呢?
但是这毕竟是宗正署的人,平阳君心中长叹一口气。
但还是踏步向前开口道:
“还请方将军息怒,诸位将军息怒。
这赵严可能是昨晚喝了酒,到现在还没有醒酒。
诸位将军就不要和他计较了,本君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的!
现在我们说的,还是这相里肃大人,还有崔胜的事情。
刚刚白止小友说的话也在理,倒是不知道相里肃大人可知晓,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平阳君彬彬有礼的开口,而一位君侯都开口了,方宏远自然也不会那么不识趣。
将赵严放了下来。
而相里肃面对平阳君的问询,眉头微皱。
这,是在逼自己站队了啊。
沉默良久,相里肃看向了平阳君,又地下了头,沉声道:
“还望平阳君知晓。
当时的确只是我墨家修士内部的矛盾,而且老夫和崔胜也的确没有什么.....“
平阳君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轻声开口:
”还请相里肃大人思量清楚了再开口。
毕竟此事关乎的不仅是你墨家,你相里氏一脉,还关乎人的性命啊。”
平阳君的语气,虽然柔和,但是带着一股凛冽的威胁之意。
相里肃抿唇,心中暗自苦笑。
自己,到底该怎么说?
而此时的王宫之中,秦王靠在座椅之上,看着身前通过一面镜子俱现出来的场景。
冷笑了一声。
赵焕躬身开口:
“王上,卯时要到了,还不开始早朝吗?”
秦王摇了摇头:
“不急,不是还有人没到吗?
孤倒是挺想看看那泾阳君有没有给孤留下一点惊喜。
会不会比这平阳君,要好一点。”
赵焕微微一愣:
“王上是觉得平阳君?”
“难登大雅之堂,也是蠢材一个。”
赢则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低声的咳嗽后,目光紧盯着那个白衣身影:
“不过,白止这小子,可能又要给孤一个惊喜了。”
而此时,章台宫外,满脸纠结的相里肃抬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漠然开口道:
“此次这崔胜同本官之间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
不用劳烦华阳君与诸位同僚担心。”
相里肃到底还是说出了这番话,而听到相里肃的话的诸人神色各异。
赵严满脸狞色,来到了相里肃的身前,怒视着相里肃,压低着声音道:
“相里肃大人,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威胁了你就眨眨眼,华阳君可就在此地呢。
相里大人勿要自误a!”
赵严的话说完,相里肃脸上的纠结渐去,反而逐渐淡定:
“自误,本官又会自误什么?”
赵严冷冷地看着相里肃:
“自误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嗨呀,谜语人滚出王宫啊!”
白止的声音响起,赵严微微一愣,面色微变,正欲起身返回。
骤然间,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是白止。
而此时的白止,身上文气肆意,胸前,浩然之气直冲九霄。
那一只掐住了赵严的手居然松了一下,白止沉声开口:
“刚刚你问我,我为什么对墨家如上心,如此熟悉。
而且,我又是哪里来的资格来参与这件事。
那我现在便告诉你答案。”
白止嘴角微微勾起,胸口处文气汹涌而起,一柄通体仿若琉璃的玉尺出现再白止的手中。
“因为我也是墨修,并且,我还是如今秦墨的首领!”
说着,白止的手中出现了一枚青绿色相间地玉佩。
所有听着白止说的话,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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