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萤火虫一样的光点在空中漂浮着,身后的暖黄灯光将这人的身影拉得更加削瘦,明明是与厚实相差甚远的身形,却无端让人感到心安。
司南走过去,一直压抑在心头的乌云突然一扫而空:“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难得司南也有主动说累的时候,温珩暗感新奇,便带头返身往屋里走:“那就早点休息,回去吧。”
司南本以为他等在这里会问点什么,又或者是猜到了他的动向,生气于他去向钟睿示威的自作主张,可是温珩什么也没说。
司南不免有些惶惶,直到关灯上楼的时候,温珩突然道:“你为什么借我阁楼,而不是客房?”
司南理所当然:“你又不是客。”
况且一区的房子豪华得离谱,说是阁楼,面积和空间跟客房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温珩有些好笑:“说得好像你接待过什么客人似的。”
司南找不出反驳的话,便没吭声。
其实不过是他的一点私心,阁楼在他主卧的正上方,他偶尔能听到对方的一些动静,显得这幢房子更满一些。
一段没头没尾的对话,听起来就像是没话找话的闲聊,可偏偏还让两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洋房内一上一下的两间房,各自陷入了一段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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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睿没想到的是,他刚送走司南这尊瘟神,转眼就又被拦了。
钟睿在心里暗骂自己点背,并决定短期内不再走这条路。
随秋冬一身劲装,直直挡住了他的去路:“你说过的话,我们再谈谈。”
钟睿一改游戏里的态度,语气染上不耐:“随小姐,如今的你已经不具备条件再和我谈合作了。”
随秋冬自愿出局,不再是候选者的她已经称不上钟睿的阻力,也无法参与游戏为他提供获胜的助力。他一向将人划分得明确,有用的、没用的、一次性的、可循环的……
随秋冬也明白这点,但她还是坚持道:“我们谈谈,你想要什么?或者我出钱,买复活卡的下落。”
她这一番话说得财大气粗,钟睿不知道她的底气从何而来,但显然比刚刚多了点兴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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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温珩起床下楼便见到司南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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