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低调的离了风雷山庄。

除晴焰剑外,李承乾还另赠了他一匹青鬃马。

鹿鸣估摸着,这跟在地球世界送跑车差不多的意思。一匹骑乘用的良马,和驮货的马是两回事,价值极高。小户人家全家卖了也买不起一匹马。

只不过,鹿鸣此前只在马场和景区骑过几次马,都是有人拉着绳子。

他不好问李承乾这等小事,只好找庄丁请教了一番骑马的诀窍。

庄丁也只能说个大概。

鹿鸣牵着马,走过石梁,出了庄,到无人处才翻身上门。

鹿鸣现在身怀内力,身体轻盈,上马倒是颇为轻松。

葛老为了避免误事,给他选的马非常温顺。

饶是如此,马儿一跑起来,鹿鸣便颠簸得不行。

他只得勒紧马绳,在山庄外兜了一圈,渐渐熟悉了控马后,这才缓缓朝西边去。

骑了没一会儿,鹿鸣两条大腿内侧便磨得生痛,浑身仿佛散架一般。

他也渐渐在痛苦中熟悉了马性。

他发现,若是身子随着马一起一伏,颠簸反而要小一些。

试了一阵子,果真舒服多了。

于是终于敢咬着牙放手让马儿小跑起来。

越往西去,大山越是巍峨。

随处可见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片片奇木异树,汇集成了墨绿色的海洋。

千枝婆娑,万枝摇曳。

更有山风乱窜,奏出阵阵涛声。

突然,他一阵喷嚏,嘟哝道:“到底是谁在念我!”

长山城安宅。

安顺义一大早起来发现鹿鸣不见了,还留下一封“错字百出”的信,气得够呛。

赶紧将屋内屋外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丢财物,才放下心来。

这个白眼狼,可惜了一件袍子!

最高兴的莫过于喜儿。

“我早瞧着那厮不是好人,要不报官去吧!”喜儿怂恿道。

若是往常,安顺义立刻就去报官了。

今天却有更重要的事,只能按下暂且不提。

“算了,回头再说吧。”

他到了陈氏房间,将鹿鸣的事说了。

“这现在人啊,真是没有一丁点感恩之心,说走就走了,还带走了一件袍子,留了封全是错字的信,把孔夫子也给羞辱了!”安顺义嘟哝道。

陈氏道:“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你也说了,没丢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件袍子吧,你也早不穿了,不值几个钱。我看他皮肤细嫩,不像是做惯粗活儿的,说不定还是哪家大户的公子呢!”

“什么公子啊,诶,娘子,你莫不是瞧他模样俊俏,那啥!”安顺义起了疑心。

陈氏啐了他一口。

“你说什么呢,成婚以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恪守妇道,你是要逼死我么!”

安顺义见娘子生气,马上哄道:

“我一时嘴快,只是瞎说,谁不知道娘子好似天仙的人物,又一等一的贤惠,城里都夸我安生好福气呢。”

陈氏这才转怒为喜,道:

“也不知你说的真的假的,不过那鹿鸣回来了,也不必责骂他,若是确有理由,还是留下为好。人家也不要工钱,又是个能挑能扛的,就算要让人家走,至少等天气转暖,这也算是积福积德。”

安顺义应下了,与陈氏一番缠绵后,踌躇片刻,小心翼翼提起了要纳李思思为妾的事情,陈氏得知相公竟然偷偷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吓了一跳。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陈氏不敢担负善妒之名,只得勉强同意,答应要见一见李思思。

来到书房,正巧李思思在里面打了热水,盛在巨大的木桶内在洗澡。

陈氏对安顺义小声道:“我担心她从夫家逃走,就有了身孕,我先看一眼,这女人有了身孕,就明显不同,一看便知!”

安顺义继续点头:“是极,是极,等下我也看看!”

陈氏不悦道:“你看什么!”

安顺义嘿嘿一笑,心道:都要同床共枕的人了,有什么看不得的,我偏要看!

陈氏用手指蘸上唾液,在窗纸上轻轻戳了个洞。

一眼望去,看见李思思背对着她,脱了衣服,露出白雪似的妖娆身段。

陈氏也是一个美妇人,但见了李思思身子,都忍不住生出异样的感觉来。

却见李思思整个身体突然瘪了下去。

仿佛充气的皮囊泄了气一般,整个沉入了水里。

在里面搅动着,好似在清洗衣服一般。

陈氏吓得一口气喘不过来。

瘫软在地。

安顺义也偷偷戳了个洞在偷看。

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也是吓得一个踉跄,退了几步,想要惊叫,却又不敢叫出来声来。

他以为自己眼花,凑近了再看。

只见到那皮囊从水中已经漂浮起来,仿佛充气一般迅速膨胀起来,又恢复了人形。

人形脸上五官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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