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领完一件棉衣,就被苏联士兵驱赶着,前往后山进行矿藏开采。
长途跋涉,气候严寒,使得这些岛国来的士兵十分不适应,加上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一些本就有伤在身的士兵终于撑不住,倒在了矿藏内。
昏迷在冰天雪地中,没有医疗救助,这些倒下的士兵只能等死。
一些想上去帮忙的日本士兵,遭到了苏联人的严酷毒打。
致使后面再有人倒下,根本就没人敢去搀扶。
一天劳动下来,太阳已经落山,风雪突然更大了,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狂啸,气温骤降。
就连穿的十分厚实的苏联士兵也忍受不住,只能将战俘从矿藏上撤了下来。
“你,你,你”
苏联士兵在战俘中随机点了几个士兵,指着被死掉的日本战俘说道:“你们负责把他们尸体运回去!”
“没有让尸体曝尸荒野,这帮苏联人总算还有点人性。”
一个日本战俘小声地嘀咕道。
“别说话,当心被他们听见,又遭受一顿毒打。”同伴赶紧劝阻,生怕惹祸上身。
被点名的几个日本战俘,两两一组,抬起地上的日本战俘尸体,跟随队伍返回营地。
“回去后,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吧!”野田走过运送尸体的士兵跟前,看了一眼,哀叹地说道
“哈依,野田队长!”
“该死的日本猪,如果不想被冻死,就赶快走,不要再磨蹭了。”
被骂了一通,日本战俘队伍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一众战俘在天色已黑的时候赶回了战俘营,因为战俘营里有着灯光,加上地上积雪的反射光,所以,即便是晚上,战俘营里的可视度也是十分良好,视线好的很。
位于战俘营地内一角的锅炉旁,几个依着单薄的战俘正不停锅炉内填着煤炭,这几个大的锅炉承担着整个战俘营的热气热水供应,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运转。
即便天气严寒,这几个战俘也是汗流浃背,可见工作强度有多大。
但在这几个战俘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满,因为和那些去山上采矿的战俘相比,他们能留在温暖的火炉旁,明显幸运了许多。
“你们几个,将这些死掉的日本猪的棉衣扒掉!”苏联士兵命令道。
人都已经死了,还让扒光他们身上的衣服,这些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族人啊,死了还受到这样的待遇,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苏联士兵的命令,顿时引起众战俘的不满。
虽然没有谁敢正面顶撞,但对于苏联人的命令,光站着不执行,就已经是在表明抗争之心了。
“该死的日本猪,你们敢拒绝命令!”
一个苏联士兵用着流利的日语,冲着战俘们一哩哇啦的骂了一句,抬起枪柄,对着不执行命令的日本战俘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被枪柄捣中的日本战俘,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雪地里。
捂着胸口狂咳不止!
苏联士兵还想上前继续,却被从人群中走出的一个战俘抓住了枪柄:“不就是扒光他们身上的衣服嘛,我来!”
“野田队长,你?”
“人已经为天蝗陛下尽忠了,扒衣服就扒衣服吧,等会把他们好好安葬就是”野田劝了众人一通,众人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哈哈”
一旁的几个苏联士兵看着眼前的一幕,在一起笑着讨论着。
野田亲自动手,跪在几个日本战俘尸体面前,用着颤抖的双手将衣服从它们身上扒了下来。
“嘿,过来!”
苏联士兵冲着正在烧锅炉的劳工招手,立刻从锅炉旁跑出几个拿着钢钩的锅炉工。
几个锅炉工来到尸体前,熟练地将钩子钩住脚踝,然后把尸体朝着锅炉旁拖去。
包括野田在内的一众战俘,已经猜出对方想干什么了?
野田情绪最为激动,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着苏联士兵怒吼道:“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苏联士兵笑而不语。
一帮日本战俘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的尸体被拖到了锅炉旁,然后被塞进了熊熊燃烧的锅炉内。
噗地一声,随着尸体的塞入,锅炉内的火焰忽地变旺了许多。
与煤炭相比,显然含油的尸体更容易燃烧。
“八嘎!”
野田刚骂一声,就被苏联士兵抬起枪捣在头上,厚实的帽子也挡住枪柄的重击,立刻从额头上流出道道血流。
“哇!”
一众战俘轰然爆炸般,叫唤起来。
却被突然响起的枪声镇住了,苏联士兵抱着冲锋枪指着一众战俘骂道:“可恶的日本猪,你们能活到今天,就该感恩苏联,如果还敢闹事,下场就是活着进锅炉!”
话音没落,就见锅炉工拉开锅炉口,从里面拉出了一堆烧白的骸骨,雪白的头盖骨赫然在目,显然这几具尸体在他们没回来之前就已经放在锅炉内烧了。
一帮战俘当场就蔫了,只能劝自己,为了几具尸体,不值!
处理掉死去的日军战俘尸体,还活着的战俘被赶往营地宿舍休息。
路过营地广场,发现长谷川被吊在广场的栏杆上,已经被冻的不成人样了,像是一只快死的土狗奄奄一息。
“大佐,别睡着了!”
“长官,撑住啊!”
一个士兵从人群中就向外被吊着的长谷川靠近,刚走出队伍,就被苏联士兵一枪捣在脸上:“闭嘴,蠢货!”
脸上血肉模糊,被捣的日军战俘立刻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想去救他们的大佐了,连喊就不敢喊了。
一天劳动结束,战俘们被赶到一个由稻草和木桩搭建的劳工棚内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熟睡中的战俘们就被苏联人拿着鞭子抽了起来
“快起来,你们这些日本混蛋。”
“快点,你们这些懒鬼!”
这些平日里欺负别人习惯的日本战俘,没想到也有今天,被狂抽滥骂的毫无脾气。
“新来的左边,老的在右边。”
苏联军官手持皮鞭,一边怒斥,一边抽着日本战俘。
偌大的战俘营,几千名战俘,被分成了两拨,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俊殖啊!”
矿藏内,低头劳作的俊殖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转头看去,只见众泰满脸惊喜地跑了过来。
“众泰?”金俊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是众泰啊?”
“哈哈,俊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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