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有我的选择,愚蠢也好,固执也罢,我只做我觉得值得的事。”云霁自始至终都很平和,仿佛在向不懂事的孩子解释,“阿泠,阿濯,你们还记得吧,你们曾见过的七爷爷,还有我家那个被忽悠的小傻子,他们尸骨未寒,我得为他们守着楚家啊!”

“你以为你很伟大?”沈问澄猛地站起,逼近云霁,简直恨不得将他摇醒,“不是,你愚蠢至极!”

云霁不为所动,他温和的目光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沈问澄突然就安静了。

“哥哥,四师兄。”温泠小声提醒他们。

“也是,毕竟你的决定。”他似是想通了,无所谓地笑笑。

“如果你非要走这条路,那我最后认真问你一次,”崔濯冷静道:“你想好了吗?”

云霁站起身,将右手放于左心口,郑重笑道,“虽死未悔。”

气氛重又降至冰点,这是又有人前来回禀家族事务,温泠他们作为外人也不方便留下来旁观。

他们回头看着那个重新戴上面具的人,独坐高堂之上,沈问澄不知怎么,就觉得难过,“逝者已矣,生者犹在,我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复兴楚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有必要将自己逼得那么紧吗?他那副模样,分明是放弃了修行。”

“那只是因为我们各自有不同的追求,在我们看来求道是正途,但在他心中,有比修行更重要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成了楚家族长,我们就不是好友了吧?”

“那当然不会。”沈问澄迅速反驳。

温泠噗呲一笑。

修真者漫长的岁月中从不缺少离别。

好友之间出现分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先有谭迎霜,后有云霁,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彼此分道扬镳。

这世间事莫过如此,生与既死已再见无门,生与生亦可两不相望。

……

“本来此处不适合筑基修士历练,”乘风居士寻到温泠三人,也未曾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尤其是你们两个筑基中期的小弟子。”

这次战斗筑基后期、巅峰还能见到几个,但中期的就这两个。

她看向兄妹人的目光有些锐利,“但既然来了,就万万没有躲在后面的道理,你们觉得呢?”

“当全力以赴。”温泠、崔濯齐声答道。

“那好,我会将你们编入金丹修士的队伍中,这也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了。”

随后她伸手道:“你们的挟仙令给我。”

乘风居士拿出一个玉盘,将挟仙令放在上面,然后指尖轻点几下,她再将挟仙令还给他们时,令牌已经变成了红色。

“打开看看。”

挟仙令中多了一个“天骄榜·战榜”。

温泠惊诧道:“这是……”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天骄榜。你们学院的天骄榜排名便是为了获得登上战榜的积分,顾名思义,战榜便是为了累积战功,所以我才说这次是你们的机会。但是,要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不可大肆张扬,不可临阵脱逃,违者,斩!”

乘风居士缓缓说完,元婴修士浩大的威压散开,加诸在温泠他们身上。

老把戏了。

修仙界的惯例便是说到重要事情之时,就放出威压吓一吓,意思就是:掂量好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非要捋虎须,先看看自己抗不抗揍。

温泠、崔濯、沈问澄皆是乖巧点头。

乘风居士一离开,三个乖宝宝瞬间没了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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