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有些发福了,蜷缩着,梳的还是丫鬟的发髻,两个尖角,配上那张脸显得有些莫名的辛酸。

江有雪有些恍惚。

似乎每次夜晚看到琅琅,她都是以这样的姿势守在江有雪房门口的角落。

十余年如一日,从黄髫小儿到怀有身孕。

江有雪其实是很感性的人,她鼻子一酸,转过头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屋子里。

琅琅曾经说过一些话,此刻又一次萦绕在江有雪耳畔。

她说:“小姐是我唯一的亲人。”

她说:“琅琅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小姐什么也不要怕。”

字字恳切,眼带泪花。

江有雪闭上眼躺在榻上,心烦意乱非典没有半点消去,又平添许多新愁。

在第二日化作她的一根白发,在一声叹息里被拔掉了。

琅琅见江有雪一副疲态,便主动去做了安神汤,江有雪喝下后确实觉得心神舒稳,是原来的味道,也没多虑。

确实睡得安稳,也睡得久了。

只是精神愈加差了。

江有雪没多想,觉得是自己最近劳神太多,瞧着琅琅的肚子越来越大,江有雪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心下五味杂陈。

不知她还有多少时日便要生产,江有雪觉得还是要回去问一下。

这件事太荒唐,即便琅琅步履蹒跚,可若不是自己问过,她是打死也不相信阮叔叔会这样做。按她现在所思所想,更有可能的是琅琅爱上了某个人,却一不小心怀孕,慌忙之下以花不语作掩饰。

后宫中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并不多,不可能是皇帝,那么就只有两个皇子。

萧穆,或者萧诚?

不知怎么,江有雪竟然希望不要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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