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没想让她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
“当、局、者、迷。”
苍山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四个字，闭上了眼，笑意融进此间意，他觉得自己就要乘风归去。
酩酊醉一场山雨欲来。
萧诚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苍山晃着腿，酒坛就向萧诚抛了过来，后者下意识伸手接住，酒香顿时贯彻他的鼻腔。
竟然是烈酒。
“天子不知布衣苦”苍山唱了起来，幽幽飘扬，却叫萧诚一声喝断：“这可不是你的玄丘金屋。我东宫也不养戏子。”
“哎，老三，规矩这么多，你活得可真累。”
“不许你这么叫。”
“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你啊……太子，你……”苍山突然一跃而下，萧诚一惊，正要去接，却见他稳稳落在地上，若无其事地拍拍衣服，向自己露齿一笑，“你和玄丘皇帝是一类人。”
“你们没有心跳。”
苍山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屋内走，青纱委地，身姿摇曳，像个贵气横生的仙人。
萧诚莫名其妙地看着苍山的背影，默了半晌，闭上了眼。
风声里，有极为清晰的心跳声，跳动着的却似乎不是生命。
“他醉了。”萧诚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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