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雪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某种草药吧？叫苍山子的。”
苍山似乎有些意外：“江帅知道？”
“性味辛、微苦，无毒。香气很特别，我记得也是用作香料的？”
“原来江帅还懂医。”
“略懂而已。我常年行军，在僻远之地也无郎中，为了自己和将士们总要知道一些。”
“常年？”苍山眯起了双眸，“我记得江帅带兵也只有这短短几月而已。”
江有雪一口茶险些噎住自己，只听得萧诚在一旁淡淡道：“短短几月已是锋芒毕露，今后的军令还会少么？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这样。”苍山的笑容分明是温软的，却叫江有雪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太子还真放心江帅呢，毕竟一个女子，在外总归多有不便。”
“不劳你费心。”
气氛有些凝固，江有雪赶紧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当初提的条件就是见我？”
“是。”苍山的表情突然郑重了起来，目光炯炯，和方才一副慵懒模样全然不同，“我想在您麾下做事。”
“啊？”江有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商国是我从新开始的机会，江帅，那婉转承欢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是你把我从苦海里救出来，我就求你送佛送到西，圆我一个梦。”
“不是，等一下。”江有雪抬手，“你尽可以到朝中做官啊，太子在这，他会帮你的，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朝中虽有太子相护，可庙堂险恶，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一定会那我的出身说事，这在哪处都是一样，不论我多有能力，也不可能走得很远。”苍山咬牙道，“而跟着你就是截然不同的结果。你是惜才的人，我看得出来，只要我向你、向将士证明我有本事，我就能得到身为一个八尺男儿应有的尊重。……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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