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继续说：“这次算吃一堑长一智，今后也明白要怎么做了。”
“可那些百姓……”
“小雪。”萧诚认真道，“所有党政、报复，都和战争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要在此刻止步，那他们才算死的冤枉。”
萧诚的声音回荡在江有雪的胸膛：“他们为岐凰将军而死，是为良心和道义正名。”
良久，江有雪深呼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狂跳的心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今日为我而死的无辜之人，他日必会赢得天下的公道！”
同一时间，顾尔玉抓着那片竹简已经看了又一整天。
字体完全不一样，那个人的笔力很足，笔锋锐利，而这个字迹的主人明显腕力虚浮，字体也更窄些。
是谁呢？
这个人一定洞悉他的过往，并且恨他入骨。
那只能是那个人。
顾尔玉侧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宁香娣，她微微有些驼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远处发呆。
不会，宁香娣不敢。
如此一一推演下来，最终的矛头还是指向那个绝不可能的答案上。
等一下。
顾尔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
江有雪的面容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那日橙红色光芒下的脸庞，他始终不信这是巧合。
可那个女孩曾经是个傻子，纯粹的傻子。
岐凰、岐凰，是你涅槃归来了吗？
顾尔玉手上加力，将竹简掰断。
如果是的话，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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