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妾身不信。”宁香娣也盯着火苗看，“就算真的有，饮下了孟婆汤，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地狱神佛，不过见一个杀一个。”顾尔玉说的浅淡，融融地带出春意，“世间总有万一。”
宁香娣真真正正地笑了：“王爷，天地间有千千万万个万一，也不会是起死回生。”
顾尔玉不置可否。
这样的时节，只有顾尔玉所在的南方开始开花。庭院里种了许多花，都有了小小的花苞，只有七月流火还默然睡在群芳之中，不露头，丝毫没有争春的意思。
江有雪到的那天是艳阳天，她蒙着面纱，身上除了金银玉石还是金银玉石，甚至有些贵俗了。
江有雪也不乐意这样，又重，快走两步就叮当作响，让她只能缓缓地走。腰间一个不菲的禁步是花不语亲手挂上去的，叫她安稳妥帖些。
顾尔玉作为摄政王来迎接使团，江有雪又看见了他。二人再次重逢不过几月之隔，一切却都大不一样了。
顾尔玉笑着伸出手：“恭迎太子。”顿了顿又看向江有雪，“和太子妃。”
江有雪看也不看他，手指在袖中颤抖，面上不露声色。
不管过了多久，见到他的时候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作出反应。
此时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膀，是萧诚。
然后她听到一声极轻的：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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