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程潇潇的嗓子哑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拥抱江有雪：“你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独孤姐姐，我真的很想你。”
“妍玉……”江有雪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从来不擅长安慰别人，只能是轻轻地抚摸着程潇潇的长发，听她倾诉，听她道出那些不敢与旁人言说的辛苦。
整齐的脚步声停在了听雪楼外，江有雪知道，程潇潇该走了。
“独孤姐姐，你恨不恨我？”
江有雪摇摇头：“不会，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女孩，你不会真的存心想害人的。”
程潇潇乖巧地笑了笑，在心里轻轻地说，不，独孤姐姐，人是会变的。
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珍惜，就连对萧诚，也仅仅是贪恋一刻的温存。这种贪恋滋长的野心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教训，今后，我只为你而活。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只是说：“若你需要我，我必然赴汤蹈火，若你要我死，我立刻将首级捧上，就当是……赎罪。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只是独孤姐姐，多来看看我，我已经离开你太长时间了。”
“去吧，妍玉。”
程潇潇消失在雨中，江有雪闭上了眼。
这是第一场春雨，惊雷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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