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送信之人已抓拿归案,这是供词。”文之青将供词呈上。
宁辞看完以后便让宫人给诸位大臣都瞧瞧。
供词上关于送信一事写得清清楚楚,条理也非常清晰明了。
“除此,臣还能证明王大人所说的死者的亲笔遗书亦是假的。”文之青朝宁辞行了一个礼,说。
“哦?”宁辞挑了挑眉,示意文之青接着说下去。
“臣特意将死者生前所用纸墨与最后的遗书进行了对比,死者从前鲜少书写,故而对纸墨的要求极低,皆是价格低廉的普通纸墨,而最后的遗书,所用的却是徽州安字号的纸墨,徽州安字号的纸墨属上等,且在京城并不常见。”
缓了缓,文之青冷静从容地继续说道:“再者,不知王大人可认识假冒死者笔迹之人?”
京兆尹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文尚书此话何意,难道你觉得是我寻人冒充死者笔迹伪造了一封遗书吗?文尚书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信口开河!”
文之青淡淡瞥了京兆尹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王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我从未说过此遗书是王大人伪造,王大人倒是不必如此着急否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兆尹已然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淡定,面上多了几分的急切。
“从死者过往的所有文字能看得出来,死者对于悔恨的恨一直都多写一点,可是遗书上的恨一字却是正确写法。”文之青说着,再是将所有的信件以及死者的遗书呈了上来。
死者的字写得不好看,纸面还显得非常的不整洁,不该出现在“恨”上头的那一点,乍一看容易被当成是污脏,但若是多对比几封书信,倒是不难发现这就是死者一直以来的书写习惯,并不是污脏。
书信和遗书最后落到京兆尹的手里,京兆尹仔细比对了一番后脸色越发的糟糕。
并非是文之青在说谎,恰恰是他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才显得他错得是多么的离谱。
文之青最后向宁辞作揖说道:“禀陛下,臣经过调查,最后可以确认,这一次的事件乃是有人想要让死者诬陷陛下,最后死者不从导致被杀,请陛下准允臣可以继续查证,找出幕后真凶。”
“准奏。”宁辞一挥袖子,便准了文之青的请求。
语落,宁辞将目光放到京兆尹的身上,“王爱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直接点名的京兆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立马上前“噗通”一声向宁辞跪下,连忙请罪说道:“是臣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你作为京城父母官,你得知晓你身上责任之重,责任越大压力越大朕也能理解,故而纵是犯些小错误,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一桩案件,你查证许久,最后的调查结果竟然与事实截然相反,也真是叫朕开了眼界!”宁辞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请陛下降罪!”京兆尹再次扬声说道。
审案审到这个份上,真是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看着京兆尹的样子,宁辞叹了一口气,对他说:“京城父母官这个重责你怕是还承担不起,还是先去地方好好历练历练再回来吧。”
当初要将文之青给提到刑部的时候,对于京兆尹的人选,他当时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去挑选,却是没想到,挑来挑去,没想到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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