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并不回答，只是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
看出来他的意思的老六顿时眉头一皱。
楚阳的意思很简单，会脏了手。
然而转念再想到刚才楚阳所展现出来的战力的可怕，老六倒觉得楚阳给出的这个回答有任何欠妥之处。
也就是说，他不仅承认自己败了，而且输得口服心服。
不过，老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明白，第一时间，他就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那个：
“是不是在昨天晚上，你就发现了我？”
楚阳点点头，没有任何隐瞒：“是的。”
一瞬间，老六眼前恍然再度浮现了楚阳那猎人般的眼神，心神同时一寒。
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再次问道：“可我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算到彪哥要对你下手的，以及要会用到什么手段。”
说话间，老六就想到了楚阳秀出那神级车技的一幕。
然而他并不是傻子，知道假如楚阳不是提前预判出来自己会在这里动手，那么就算他车技再棒，一样也会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毕竟那一刻，毫无怜悯之人，他真的是奔着杀人去的！
“告诉你也无妨。”楚阳笑了笑，再道：“其实，从一开始，准确地说，是孙彪还没找到你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想杀我了。”
“很简单，杀意。”
说到这里，楚阳顿了一下，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能比我更对杀意更敏感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要对我动手，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晚你跟踪我时，我才会一眼就能捕捉到你。”
“至于你说你不明白我会清楚你们会用车祸这种手段，那就更简单了。”
听楚阳这话语气根本就没什么波澜，老六思索了一下，疑惑道：“是我们身边有你的内奸，从一开始就把这消息透露给你了？”
猜测了一下，可老六转瞬间就把自己给推翻了：“不对不对，选取车祸这种桥段，从始至终都只有我和彪哥两个人，就算我们身边有你的人，他也绝对不可能知道这点！”
说实话，老六自以为还挺聪明的，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对破局这种事情感到着迷，因此前脚话音刚落，后脚自己紧跟着再次道：
“我知道了，昨天你戏弄彪哥时，在他的办公室里装了窃听器，对，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和他对望着，楚阳却又是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又猜错了。”
“嗯？”
在孙彪手下，老六自认为既是一员猛将的同时，又是一位军师，连着两次都未猜中答案，他不禁开始有些怀疑楚阳这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一瞬间，他双眼不禁微微开始冒火，可再定睛一看，发现楚阳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戏弄。
有的只是好奇。
就像是在观察一只丧家之犬一般，有些好奇，有些可怜，有些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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