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乔舟开口，随后尴尬地翻了翻面前的英语书。
“你一个女生怎么留这么短的头发啊。”徐苏阳将两只胳膊慵懒地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神定定地望向乔舟，像与很熟悉的朋友聊天那般熟络地问道。
身旁的莫星宇刚喝下一口咖啡，还没完全咽下，被这句话呛地不轻。
乔舟也是猛地一愣，望着男生的眼神里有些惊讶。
这些年虽然很多人都曾因为乔舟的外貌而误会过她的性别，也都对她执着于留短发这件事很好奇，但大家都尽量避免当面提起这个话题。
一个女生到了最应该爱美的年纪却留着假小子般的短发，怎么想自愿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只是大家都不戳破罢了。
乔舟一直以为，倘若有天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尴尬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也是长期以来使她自卑的一个点。可是今天，真的让人以很自然的方式问了出来，她反倒坦然了，似乎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需要刻意避忌。
“我、我妈妈喜欢我短发的样子。”
原本乔舟还想随便扯些谎糊弄过去，但她望着徐苏阳盯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她对任何人都没说过的实情，好像男孩的眼睛里有一种魔力。
莫星宇似乎也没想到乔舟会那么坦然地回答，此时也定在一旁。
“那你自己应该也是喜欢短发的吧，不然怎么会剪这么短，跟个男孩子似的。”徐苏阳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潇洒且慵懒，“真可惜，总觉得你留长发应该很好看。”
男生说的随意且真诚。乔舟的心也因为这句话剧烈地跳着，望向他的眼神呆呆愣住。
留长发她从来没想过。
“徐苏阳，你不是来学习的吗？”
莫星宇无奈地转身向身旁的男生道。
后者耸耸肩，站起身，将椅子推进去。乔舟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带。
“你不坐这儿吗？”
“不坐，不打扰你们了，找个暖和的地方睡觉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星宇哭笑不得地向乔舟解释：“这小子就是这样，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其实非常聪明，要不是因为总之，他要是对某件事上心，可比我厉害多了。”
乔舟笑笑，注意到刚刚他话里有停顿。但出于礼貌，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
“我们开始吧。”
“嗯。”
乔舟点头，再抬眼，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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