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言倒是没有料到,冒充莫问大师,也就冒充她的人,竟然会是莫倾城。
不过,这莫倾城也确实有手段。
她的病是治好了,可莫苏两家倒了,她竟然还有能耐,攀上权贵,并且且胆量冒充莫问大师。
只是莫轻言也有些奇怪,这个莫倾城冒充谁不好,为何单单要冒充莫问大师呢?
陈玉莲知道那个冒充的人是谁后,表情略有些惊讶。
“那个就是你姐姐,亲姐姐?”陈玉莲问道。
对于莫轻言的身世,她可是知道的。
莫轻言淡淡的道,“我现在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
被众人包围在中间被恭维被捧着的莫倾城,此刻虚荣心获得了莫大满足。
看,这就是到得名和利的场面,所有人都会捧着,巴结着,恭维着。
呵呵,就算苏莫两家倒了,那又如何?
凭着她倾城倾国的容貌与才气,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嫁进大豪门,当一个贵妇太太,那时,又有谁可以给她脸色看。
就在她欣喜接受这些人的追捧时,一个转头就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带着红色蝴蝶面具的女人。
她的瞳孔不由的猛得一阵剧烈收缩。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
她……她不是医生吗?怎么会突然参加这个时尚设计大赛?
不知怎的,莫倾城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不,一定是她多想了。
那人就算知道她是莫倾城又如何,难道就能断定她不是莫问大师?
那简直太可笑了。
她这么安慰自己,这心神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接着无事一般,跟周围的人谈笑起来。
她才不会这么笨,跟这些人介绍,那人就是医学中的圣手医神M先生,那多抢她的风头啊。
陈玉莲知道冒充的人是谁后,十分的恼火,就想要立刻冲过去,给那人一个教训。
莫轻言劝住她,“陈姐,冷静!既然真正的莫问大师在场,那她就讨厌不了好的。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陈玉莲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你说得倒是。”
然后,俩人就到一处安静地方,吃吃东西,聊聊天。
主办方那边的人,听说莫问大师来了,而且两个莫问大师过来,就匆忙过来人了。
主办方负责人廖天明一到现场,那些参加会议的宾客当即就涌了上去。
毕竟,这个廖天明在时尚设计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跟他讨好关系,绝对有利而无害。
“廖会长,您好,我是天齐集团陈XX……”
“廖会长,您好,我是……”
……
廖会长很是客气的点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现在有急事找莫问大师,请问莫问大师在吗?”
“哦,廖会长,您找莫问大师啊。莫问大师就在这里。”有人上前指着莫倾城道。
莫倾城一听主办方找莫问大师,眼神一亮,跟旁边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后,小声的说道,“陈少爷,你瞧,这不,我们一举动成名的机会来了吗?”
陈少爷立刻恭维的道,“好,倾城,以后,我们就陈家就靠你了。”
莫倾城头颅微微扬起,神情倨傲,她整理了一下衣裳,笑着道,“陈少爷,我有如今,也是有你们陈家的帮忙。陈家的大恩大德,倾城不敢忘!”
随后,莫倾城就挽着陈少爷被胳膊,朝着廖天明的方向而去。
莫倾城自认为气质优雅,以最得体也最迷人的微笑,站到了廖天明跟前。
她笑着自我介绍道,“廖会长,您好!我是莫问,很高兴见到您!”
手伸了出来。
然后,廖天明却并没有伸出手,面无波澜,他凌厉的问道,“你说你是莫问大师,那怎么证明?”
“哈?”莫倾城根本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么一问,心中那重恐慌又涌了出来。
她压了压心神,笑了笑问道,“廖会长,您说笑了吧?我……我就是莫问啊,这还要怎么证明啊?”
说到这里,她从包包里拿出那张邀请函,递给廖天明,神情严肃的道,“廖会长,我不知你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我莫问收到你们主办方的邀请函确是事实。这张邀请函,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她手中的邀请函,那可是真正的邀请函,她根本不需要怕。
谁想,廖天明神情依然严肃的道,“这位小姐,你恐怕不知道。当初我们发给莫问大师的邀请是两张。也就是说,有两个莫问大师,接收到我方的邀请函!”
廖天明的话一落下,顿时引了轰动。
“什么,两个莫问大师?这怎么可能啊?”
“两个莫问大师?没有听说过啊?”
“那这当中,会不会有一个是假的呢?”
“还真有可能!不过,廖会长说,发了两张邀请函,那一个莫问来了吗?”
……
莫倾城在听到廖天明的话后,脸色不由的变了变,心里则是“咯噔”一声响,心中的那股不好预感越来越强了。
廖天明为什么这样说?
难道说那个真正的莫问来了?
这可能啊。
她可是研究过了,这个莫问,自从成名以来,从没有出现过交际场合,所以,导致很多人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
她之所以敢冒充莫问,就是凭借着这个。
只要等她出名了,假的莫问,就变成了真的,而真的却变成了假的。
到时,把真正的莫问抓起来,然后当她的枪手就行。
可现在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莫倾城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表情略有些僵硬的问道,“廖会长,您搞错了吧?时尚设计界的莫问大师,只有一个,贵方怎么可能发两张莫问的邀请函呢?”
陈少爷立刻上前道,“对啊,廖会长,我们家莫问可是为了给贵方一个面子,才愿意参加这次的展览会。要知道,我家莫问,从成名十多年来,可是从未参加过会议。可现在你们这么一搞,让我家莫问很没面子的,以后,我家莫问再参加什么会议展览的,是不是又要受到质疑?”
他与莫问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虽不明白主办方现在是情况,但是对方明显是质疑了。
这对他们很是不利,他们必须打消对方的疑虑。
本以为陈少爷这样说,廖天明肯定会紧张恐慌,毕竟得罪莫问大师,就相当于得罪了时尚设计界顶流。
廖天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正因为莫问大师,从没有参加过各种会议展览,这一次突然就接了我们的邀请函,让我们激动又疑惑,也很感谢莫问大师给我们面子。可接着,我们就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说莫问大师并没有收到我们的邀请函!”
“不可能!”廖天明话还没有说完,心虚的莫倾城大当即打断道,“我就是莫问,我早就收到了邀请函。那个人一定是假冒的,对,廖会长,那个莫问一定是假冒的。”
廖天明皱着眉头,犀利的眼神望向她,很是犀利的说道,“我都没有说,那一个莫问大师,是有人冒充的,你这么着急着辩解做什么?”
明显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莫倾城脸色顿时一变,难看了几分。
她正想辩解时,廖天明又说道,“就凭着一张邀请函,我也无法判断出,你们到底谁是真正的莫问,谁又是假冒的。”
他这话一出,当即有人问道,“廖会长,您的意思,另一个莫问也在这里?”
莫倾城心里又“咯噔”一声响,暗道,“果然吗?”
那个莫问,平时不是都不来参加这些会议比赛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参加了,是不是故意跟她做对的啊?
当然了,她这话不能说出来。
她先前有把握不被人揭穿,毕竟,她把莫问给研究的很是透彻。
可如果对上真正的莫问,她也不敢说自己有几分把握。
但事以至此,凭着她的手段,假的也会变成真的,而那个真的,就等着被窝在角落里吧。
想到这,莫倾城立刻正了身子,傲气又正义凛然的说道,“廖会长,您既然不相信,那就请把另一个莫问请出来吧。我倒要瞧瞧,到底哪个蝇头鼠辈竟然冒充我来着。”
莫倾城这话一落下,周围就有人附和道,“对,廖会长,这位莫小姐是不是真正的莫问,您把另一个莫问请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瞧着这个莫小姐坦坦荡荡的,应该不会是假冒的。”
“确实,如果是假冒的,哪会跟人对质不是。”
廖天明皱了皱眉头,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这就让人误以为廖天明不愿意把人叫过来对质。
“廖会长,您还是把另一位莫问给请出来吧。到时,谁真谁假,立见高下不是。”
“对啊。廖会长,不会是那位莫问,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所以,让人冒充莫问大师,就不怕被人揭穿了?”
“那位莫问大师不会是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毕竟,真正的莫问大师在这里,而且他能如此大胆的冒充莫问,应该是知道莫问大师向来很少参加这些会议,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罢了。”
“用一个假的莫问大师,一方面可以提高主办方的威信,另一方面可以利用莫问创造价值。
听着这些人的质疑,廖天明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陈玉莲听着这些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这些人太过分了。明明是假莫问别有用心,还说人家主办方别有目的,真是可恶!小言,你怎么还在吃啊,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莫轻言吃着嘴里甜点,淡淡的说道,“根本就没必要操心,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随即三两口,就把一块糕点吃完,拍了拍手,对陈玉莲说道,“走吧,陈姐!”
“去哪?”陈玉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去对质啊!”
陈玉莲立马跟上。
当他们走进时,就听到一个盛气凌人的问道,“廖会长,您说有两个莫问,那就请你把另一个叫出来,让他跟莫小姐当面对质啊。不然,奸险就是心虚,不敢出来!”
莫轻言淡淡的道,“谁说我心虚不敢出来的?”
莫轻言的话一落下,所有宾客的目光就投向了她。
莫倾城更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莫轻言,满是疑惑。
怎么会?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圣手医神M先生?难道还是莫问?
想到这个猜测,莫倾城揣揣不安。
她从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真莫问竟然来了。
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只是由于昏黄的灯光,并没有让注意到罢了。
“你就是莫问大师?”有人打量了下莫轻言,发出了疑问,“带着一张面具出席,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莫轻言笑着道,“我带着面具,是因为我怕你们见着不带面具的我,会产生自卑感。”
“哈哈……”
莫轻言的话,逗笑了周围的宾客。
“哪里来的狂妄之人,竟然在众大师面前大言不惭。”
“据我所知,莫问大师向来是个很是低调之人,这么一个狂妄之人,怎么可能有是真正的莫问大师。是吧?”
“廖会长,这一看真假莫问立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很确定莫小姐就是真正的莫问大师了。”
“就是啊,我看这位莫小姐也是真正的莫问大师了。”
……
廖天明抿了抿嘴唇,随后说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不是靠一张嘴就行。要判断,哪个是真正的莫问大师,只要她们当场设计一个作品就行。”
莫倾城眼珠转了转,胸有成竹的道,“那行,我没问题!”心里却暗道,“好在她做足了充分准备,当初在一个国外网站上,留意到一副作品,现在刚好拿出来。”
莫轻言也点头道,“我也没问题。”
廖天明当即让人准备好一切。
两人分别会在台席上,一抬投影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投影上席台上墙壁上。
只是两个莫问,她们间的状态完全相反。
一个一上台,就胸有成竹的下笔。
一个却坐在那里,似乎被吓傻了一般。
台上的人又立刻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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