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言回家后,经过一翻考虑,她决定听从郭老师的建议,参加奥数比赛。

她参加比赛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比赛,而是想要去外面看一看。

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了解,她只是从莫作春家那台黑白电视得知的。

现在她要去实践。

当然了,至于有没有资格参加奥数比赛,这就要证明了。

郭老师得知莫轻言参加奥数比赛时,心里真的激动不已。

“莫同学,你真的决定了吗?”郭老师还是再问一次。

莫轻言点头道,“我已经决定了,郭老师!”

郭老师道,“那好,你去准备一下,老师给你报名。”

莫轻言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等莫轻言离开后,赖老师又讽刺上了,她说道,“我说郭老师,你的脑子真没毛病吧?你真给这六十分同学报名参加奥数比赛?呵呵,不要我说你,你现在给她报名也没用。

你知道参加奥数的学生,那都是经过层层刷选,严格考核,最终才有资格的。像我们这样的小学校,三五年都难得出一一个参加奥数比赛的学生,更不要说去拿名次。”

他们的学校,只是一所镇小学,能有资格去县里参加比赛取得一定名次,那都是学校的荣耀了。至于更远的比赛,好像都不曾出现过。

毕竟,他们学校教学质量就是摆在那的。

现在这个郭玉玲真是异想天开,竟然给她班上每回考六十分的人学生,报名参加奥数,估计第一轮的比赛就刷下来了。

郭老师皱着眉头说道,“赖老师,我只是给她报个名而已,至于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就完全靠她自己罢了。”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议论开了。

“这个莫轻言现在不交白卷了,却每回考六十分,她是不是真的会控分啊?”

“应该是会控分?不然,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何不管试卷的难易程度,她都是六十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极格。”

“考第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控分的人。”有老师惊叹道。“会控分,就代表他对考试很有底气,对所学知识是真的完全掌握,胸有成竹。莫轻言小同学估计就是这种情况吧。”

对于莫轻言,其他老师也是旁边看热闹的状态。

这个学生,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睡觉,然后,就天天睡觉,都睡了快一个学期了。

如果不是学校不能随便开除学生,就莫轻言那散漫的学习态度,恐怕就被开除了。

可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孩子睡觉也就罢了,还天天交白卷,是真的白卷,有时连姓名班级都不写。

后来,她不交白卷了,却天天考六十分,这成绩相当稳定啊,可排名却也是忽上忽下的,这是试卷难易程度决定的排名。

有一次,试卷题型实在太难,整个学校,除了几个尖子生及格,所有学生都不及格。

那时考六十分的莫轻言,竟然是全校第五名,这样的好成绩,简直是惊讶了所有人。

后来,对于回回考六十分的莫轻言,已经从惊讶变成了麻木与淡然了。

六十分,已经成了莫轻言的外号了。

或许莫轻言是有控分的能力,可郭老师把每个班级参加奥数的名额,用在一个在她身上,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不,也有人劝了。

“郭老师,你这样用一个名额让莫轻言参加奥数比赛,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那孩子平时上课睡觉不说,考试都没有上过八十分的啊。”

“我们现在根本不了解她的学习水平,你现在就冒冒然的让她参加奥数比赛,这也对那些学习好的尖子生不公平吧?”

“郭老师,我觉得你应该让她与那些尖子生比一场,不然,很多学生家长都不会服气的。”

……

众老师七嘴八舌的劝说郭老师。

郭老师拧了一下眉头,说道,“其实我在请莫轻言是否参加奥数比赛

时,心里也有些没底的。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的学习水平到底如何。但我却有种直觉,认为莫轻言一定会给我一个大惊喜的。”

众老师,“……”

“郭老师,你自己心里都没个底,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吧。”

“对啊,这做事情做决定,也不能只靠直觉啊。有时,这直觉可是会害死人的。”

大家又劝了郭老师一通。

这时,有个老师突然疑惑的说道,“你们都劝着郭老师放弃莫轻言,可参加奥数比赛的学生,也不是说参加就参加的吧?那都是要经过一次次比赛的啊。莫轻言如果真没有本事,那她肯定会在第一轮比赛时,就刷下来了。”

去参加奥数比赛的学生,肯定需要最优秀的学生。

第一轮比赛,是全年级学生参加考试,然后按照名次,再第二次考试,再第三次考试。

当第三轮考试后,才会正式确定去县城参加奥数比赛的学生。

去县城后,经过比赛,在全县的年级学生中脱颖而出,才资格参加市里比赛,然后省里,再全国。

所以,现在他们在这劝说讨论,肯定或否定,也没有用吧。

听着这个老师一提醒,大家都禁声了。

然后,看向郭老师的眼神略带着异样。

郭老师,“……”

……

对于奥数,莫轻言从上学后,就有一定的了解。

不说她曾年龄大,有一定的知识阅历,以她高达二十百八的智商,参加这种小儿科的奥数比赛,那第一名就是手到擒来。

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在书店转了一圈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后,莫作春表情就有些异样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事吗?”莫轻言淡淡的问道。

莫作春道,“那个轻言啊,你爸今天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这话时,小心的打量一下她的表情。

虽知道,她可能不会是以前的莫轻言,但他想确定她对莫四海一家的态度。

“哦!”莫轻言面无表情淡淡的一声应。

莫作春,“……”

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莫轻言对于莫四海打电话的消息,一点都不在意,然后径直回自己房里。

“那个……”莫作春叫住了要迈开腿的莫轻言。

“还有事吗?”莫轻言淡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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