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染立刻打电话回去农经社问了一下外婆的消息,但农经社里的人并没有看到外婆。

有人主动下楼等待,但是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看到外婆过来,而彼时,距离外婆离开织锦坊已经过去至少半个小时。

即便是外婆的脚程,也应该到农经社里了。

这时候,乔初染已经从寺山村回到农经社,刚刚下车,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的,袁昊的电话打进来了。

“你外婆出事了,现在在镇医院,你若你回到镇长了,便来镇上的医院看看。”

乔初染听到消息,心里一慌,立刻往医院去。

此时,外婆正躺在病床上,袁昊在旁边陪伴。

“外婆。”乔初染匆匆而来,面色担忧,眼里都是焦急:“怎么样,严不严重?”

外婆是袁昊带来医院的,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来得及通知乔初染,等到了医院,带去给医生拍片之后,看到了效果,又跟着医生处理了一下伤口,才趁着空打电话给乔初染。

看到外婆躺在床上,脚上还缠了纱布,手上也有擦伤的地方,乔初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人家上了年纪,有点小伤小痛,都会成为大事,若是外婆因为来农经社找她而出事,她会内疚一辈子,更无法跟父母和舅舅姨妈们交代。

最害怕的是,如果外婆因此出了大事,她简直不敢想象。

“没事的。”外婆看她眼圈都发红了,这时候,反而没有一开始去找乔初染的时候那种焦急心情了,“就是摔倒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医生不放心,让我在床上多躺躺而已,瞧你都要哭了,还自己吓自己呢?”

乔初染抿着唇,握着外婆的手,“我怎么能不着急,医生是怎么说的?”

她看向袁昊。

袁昊道:“拍过片了,所幸没有骨折和骨裂,有些软组织挫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需要注意。”

虽然如此,乔初染还是不太放心,老人摔跤是大事,容易引发其他的并发症状,她还想着要不要给外婆做一些更加全面的检查。

而且,她也觉得镇医院的医疗条件不行,担心他们检查不出一些细微的伤处。

外婆一听她说又要来给自己做更多的检查便拒绝:“好了好了,我的身子我还能不知道么,不要做那么多检查,来来回回地折腾人,累着呢,你啊,赶紧送我回去,外婆有事有跟你说。”

乔初染摇头道:“不行,外婆今晚在医院留一晚,我不放心,我晚上跟您留下来看看,摔跤了一开始没什么问题,可能夜间才会出现其他痛处,我们仔细一些。”

说到这里,乔初染不给外婆反驳的机会,撅嘴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农经社找我了,我等下还送您回去呢,而且怎么会摔跤,外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看还得做一个全面一些的检查好。”

前段时间才检查过,外婆身体还是很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摔跤了。

乔初染来得着急,也没注意到,医院病房的外面,站在一个年轻人。

外婆一听要留院,便非常不乐意:“不行,我得回去,你外公一个人在家,我怎么能不回去?”

乔初染无奈,“那我也要先问过医生,您不需跟我争论这个,我们听医生的。”

外婆道:“我身体好着呢,是不小心撞到了。”

袁昊这才跟乔初染解释:“电话里没跟你说清楚,是路上车辆行人太多,陈奶奶去农经社的半路上,被一个开着三轮车运货的人给碰着了摔倒的,现在人就在外面呢。”

乔初染这才注意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外婆道:“也不全是人家的责任,是我不小心碰到人家的,你别怪人。”

那人大约也就比乔初染大几岁,听到外婆的话,站在门口,面上十分愧疚:“奶奶还好吧,那个,检查的费用我付了。”

乔初染也不算认识这个人,但知道他是镇上做生意的人。

对方的态度很好,不但主动付了检查的费用,还主动说了当时的事情。

了解了情况之后,乔初染也才知道,当时是外婆来找她,路上与开着货车的这个人擦肩而过,因为当时路上人多了一些,外婆被碰了一下,便来不及躲避,便碰到了开着货车的这个年轻人,年轻人货车上的东西比较多,也没有注意看到,移动的车子刮到了在走路的外婆,外婆便这样摔到了。

所幸当时路上人不少,货车的速度不快,不然,事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乔初染想想都后怕。

责任也不在年轻人的身上,说清楚了之后,乔初染主动退回了年轻人付的医药费,这才无奈地对着外婆道:“您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就好了,今天刚好是圩日,路上行人多车流多,您怎么不说一声便来找我了?”

外婆看了一眼袁昊,袁昊便立刻会意了,对乔初染道:“好好跟你外婆说话,我出去再问问医生,看要不要再做一个细致的检查。”

袁昊离开之后,乔初染才不解地看向外婆:“外婆”

外婆皱眉:“你好好跟我说说,你跟玉珠是怎么回事?”

乔初染一愣,便听到外婆说道:“你别想着瞒着我,我都知道了,玉珠跟他丈夫那边,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说是很严重,要坐牢的?还有你,说是现在那么多人都在骂你,说你做错了事情,卖的是有毒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玉珠和你,都怎么了?”

“外婆您哪里听来的消息,是不是在织锦坊听到别人乱说什么了?”乔初染蹙眉。

若不是听到了什么,外婆也不会突然来农经社找她。

还因为这个事来找她,且她还说得比实际上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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