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好奇地问。
“那是给陪护的病人家属住的，能在这里疗养的都是非富即贵，一般都派佣人在这里陪护。”
“那外公有安排佣人吗？”
叶轻眉点头，“有的，我给她打电话。”
“您拔打的号码已停机。”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备注，名字没错啊，怎么会停机了？
秦承望道：“可以没有及时充值，直接过去岳父那吧，她应该是在那。”
甲六号房，叶轻眉轻轻敲了两下门。
这门看着厚重，每个病人都是单独一间房，隔音效果极好。
等了数秒，没有人开门，秦峰说道：“里面没人，妈你是不是记错了。”
叶轻眉一怔，摇头：“不可能，甲六号房啊！”
她抬头看着门头的房号，没有错。
秦峰一指墙壁上的号牌，上面写着病人名字，“晁高寒！”
“外公不是叫这名字吧。”
叶轻眉凝眉，秦承望拦住经过的一名女护工，“请问这里边住的不是叶文华吗？”
女护工想了下，用古怪的表情说道：“叶文华啊，他已经到下面的丙区。”
“丙区！”
也不管三人的反应，女护工说完就走人。
秦承望失声道：“怎么会变成丙区，谁做的？”
“走！”叶轻眉语气冷下来，大步下楼。
疗养院共分甲乙丙丁四个区，甲区最好，全都是独立房，还是套间，设备齐全，有专职护工24小时看护。
丙区则是大病房，刚下到丙区，就传来各种声响，找护工询问了下，才找到叶文华所在的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味，里边有八张床，其中七张是空着的，只有一位老人躺在那。
一个身材雍肿的女护工正在骂骂咧咧地收拾，“老不死的，我让你翻身，别给我装死！”
她动作粗暴地单手提着老人肩膀，用力压在床上，铁床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嗄声。
又三两下拉下老人的衣服裤子，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出来，“熏死老娘了，下一次让你腌上一个月。”
只见她边骂着，一边扯下成人纸尿裤，上面是已经干涸了的粪便，也不知包在里边多久。
叶轻眉花了数秒才认出，这个不成人形的老人是自己父亲，失声叫道：“爸！”
秦承望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这个比男人还壮的女护工被吓了一个哆嗦，回头看到他们，脸拉得跟马一般，从鼻子哼出来。
“叫什么叫，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见她态度如此蛮横，如此粗暴地对待老人被抓正着，还无半点心虚，也不知平时嚣张成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这么粗暴，还有，尿裤里边为什么都干涸了，究竟有多久没有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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