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大长老带着一个小瓷瓶去见了萧祁寒,“这是容意为你炼制的解药。”
萧祁寒攥着瓷瓶,“那阿意呢?她可好?”
大长老对萧祁寒这份关心很是满意,总归这个男人还算是有心,“她已经开始解毒了,只是她体内的毒素紊乱,又沉苛多年,只怕是没那么快能解掉。”
萧祁寒闻言心都提起来了,大长老瞥见他握紧的拳头,笑了笑,“虽是麻烦了些,但我们不会叫她出事的。”
毒蜘蛛那些本事都是从苗族带出去的,而她,因为巫术不行,这些年苦命的钻研那些医术古籍,虽然谈不上大家,可对容意的情况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萧祁寒松了口气,拱手道:“那就有劳大长老了。”
大长老哼笑,“我族的圣女,我自然是尽心尽力。”
她这番话,也算是摆明了态度,她救容意,不是因为她是什么人,也不是因为萧祁寒,而是因为对方是苗族的圣女。
萧祁寒闻言心中一动,笑了笑,“是。”
不论容意是谁,不论大长老是否承认他们的婚事,那些事情都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的。
大长老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能屈能伸。
容意从里头出来的那一日,是个下着绵绵阴雨的日子,萧祁寒正站在窗边看雨,就见大长老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里头还抱着什么,瞧着形状,像是个人。
萧祁寒心念一动,忙走了出去。
行至一半,脚步顿住了,下一刻,他快步的走了过去,从那人手中将容意接了过来。
容意面色酡红,额间的发丝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呼吸带着几分急促,一眼便能瞧出病了。
“怎么回事?”萧祁寒紧张地问,锐利的目光直逼大长老。
其余几人纷纷不悦,大长老神态自若,“到底是长年累月之毒,毒素被逼出体内之后,自有些许不是,熬过这一遭就好了。”
说完,大长老留下药方,带着人走了。
萧祁寒此刻顾不得细问,匆匆将容意安置到房间里去,四个暗卫闻风而来,萧祁寒叫药方交给阿琴,“去抓药。”
这荒山野地,也没什么药铺,不过,既然是大长老给的药方,还怕找不到药吗?
阿琴接过药方就出去,很快就将药抓了回来。
萧祁寒摸着容意的脉象,他不擅长歧黄之术,只是行军打仗时偶尔有过接触,因此,他也说不准容意这脉象,是好还是不好,只一点,便是比以往强壮了许多。
那就当她好了吧,萧祁寒如是安慰自己。
大长老每日来给容意诊脉一次,容意的情形也渐渐稳定下来,人虽然还昏迷不醒,可已然好上太多了。
等烧退下去,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萧祁寒守在床边,容意一醒来就发现了,欣喜、又小心翼翼地问。
容意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萧祁寒立刻急了,“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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