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诗会的贵女和贵公子们陆陆续续到了沁园,来给靖遥长公主请安的时候,看到陪在她身边的容意,个个都好奇的不行,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敢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暗忖这人是谁。
其中一名贵女同靖遥长公主熟悉,玩笑着问了容意的身份,靖遥长公主也不瞒她,等知道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容意时,这名贵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容意两眼。
无外,容意长得太好了,又穿着这么一身矜贵的衣裳,乖乖地坐在那儿不说话,就像是世家出来的,全然没有话本子里江湖人那些狂放不羁的习性。
再看靖遥长公主对待容意的态度,众位来赴宴的贵女贵公子们也都纷纷悟了,这是靖遥长公主,不,是皇室在告诉他们,容意是皇室的客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更不是萧王的男宠。
容意到了后头也明白了靖遥长公主的意思,感激之余,自然是十分配合。
对如此通透的人,靖遥长公主很是喜欢。她不是喜欢人精,却喜欢聪明人,而那些招人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
容意这样聪明,却又不冒头的,靖遥长公主觉得很好。
不过,等人都到齐了的时候,容意笑得脸都僵了。
大周民风开放,也没有什么男女不能相见的规矩,在场的都是京中权贵的子女,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十分熟悉的,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靖遥长公主喜欢热闹,设了不少题目,自有想要表现一番的贵女贵公子们,因而这一场诗会还是很热闹的。
突然,有个贵女念了一句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众人一愣,容意也忍不住朝她望了过去,她却笑吟吟的朝萧祁寒福了福身,“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这句诗词?”
容意后知后觉地悟了,这位姑娘大抵是看上了萧祁寒,借着诗词表情,若是萧祁寒有所回应,说不准,这便是一段佳话。
容意心里酸酸涩涩的,不舒坦极了,恨不得跑去那个贵女面前对着她宣示主权,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因为如今的她是个“男人”。
容意蓦地有些后悔当年的决定,但她还是想听萧祁寒怎么说,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靖遥长公主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神色,想当年,她也是在诗会上一眼相中了驸马,如今夫妻恩爱美满,因此,对敢如此行事的贵女有着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过,最后如何,也要看萧祁寒的意思。
萧祁寒倒酒的动作一顿,他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人,怎会不知道这位贵女的意思,但他这会儿也只能装傻充愣了,“本王不知。”
贵女有些失望,但她不会因此不依不闹,冲萧祁寒举杯,“那,我敬王爷一杯。”
这个要求,萧祁寒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靖遥长公主有些失望,不过姻缘这种东西强求不得,想开之后,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席间饮了不少酒,靖遥长公主早早地叫人扶下去回去休息了,沁园里有不少的厢房,靖遥长公主偶尔在此留宿,因此东西都是齐全的。
容意得了空去了萧祁寒身边,故意道:“王爷可真是好福气呢。”
萧祁寒还未开口,走近听了一耳朵的长宁郡主笑道:“二表哥自然是好福气的,不只是京里头,就是北疆那儿,爱慕二表哥的姑娘也不少呢。”
“原来如此呀。”容意笑眯眯地,心里头却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等着回去之后给萧祁寒算账。
萧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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