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从电脑房找到厕所,再从厕所到厨房、阳台,最后连我爸几乎不去的洗衣间都找了。我爸这人就像是被阳光照过的水蒸气一样,从家里蒸发了。
我喊“爸爸”的声音没有找他,反而叫醒了在睡觉的花猪。
花猪虽然喜欢跟小包子玩猪叫,但它的本性我觉得跟我爸差不多——爱睡懒觉。至于狗为什么爱睡懒觉我不知道,也没法研究它是不是和爸爸一样熬夜,因为每晚九点钟我就被妈妈赶到床上睡觉了。
花猪踩着时装小碎步跑到我面前,望着我叫唤了一声后,用舌头扫了我的手一圈,好像我偷吃了什么好吃的似的。
我望着花猪那水汪汪带着希冀的眼神,摸了一下花猪的头随口问道:“花猪,你有没有看见爸爸去哪里了?”
花猪对着我仰头嗷叫了一声,继续着它的摇头摆尾,甚至还有想朝我身上扑的姿态。
我赶紧抱臂挡住脸,头埋在手臂里对花猪说:“去去,找小包子去,听听,小包子的声音嗷得比你还响亮了。”
我高估了花猪听懂人话的本事,它对着我“汪”叫了一声,摇着尾巴朝我身上跳。
爸爸不见了,花猪也转性了——不找徐小宝玩改找我了,这怪事都杵到一天了。
花猪被我抱给了徐小宝,有了花猪的捣蛋,小宝的哭声再次小了些,她抱着花猪,吸着鼻子说:“不比,不比,妈妈不见了,不想比。”
他们的脑回路我不懂,但我觉得要纠正一下徐小宝的认知:“妈妈出差了,只有爸爸不见了。”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徐小宝继妈妈之后听见爸爸不见又“哇”地哭了。
徐小宝吸着鼻子,泪眼朦朦地看着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顿了几秒后我有那么点明白了,在她心目中爸爸大概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毕竟每次她想找爸爸玩的时候,爸爸总会说:“宝贝,等会,等会,我这一把游戏玩完之后啊,你先去找哥哥和妈妈玩!”
“打电话,打电话,跟妈妈看。”徐小宝抱着花猪,鼻涕眼泪一半都擦到了花猪的身上,我看着脏兮兮,但花猪却很高兴。
徐小宝说的“看”是指和妈妈电话视频,但我只有一个电话手表,没有视频功能,不过这并不会难住我,我能用这个手表电话给消失的爸爸打电话,还能呼叫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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