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乌龙总算告一段落。

不知是林阳这一番操作过于眼花缭乱还是怎么的,几人一时半会儿都有些回不了神。

等到看见那掌柜的被几个侍卫拖出去,渡云公首先有些坐不住了

“这……这做法是否过于偏激了一些?”

林阳听见他这么说,倒也不意外。

这一顿饭和这人相处下来就知道这人除了心里面对他这些手艺上的玩意儿,和各种机关有兴趣之外,对于人情世故几乎就是一窍不通。

简单来说就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这事儿放在他这里,他恐怕压根儿就不会和这个掌柜的,或者说和来对质的人发生什么冲突。

没准儿他听见人家说这是我定的房子之后就会转身立刻走,走之前可能还要给道个歉。

其实林阳是从打心眼儿里比较欣赏这种人的。

这种人活的简单,过的也简单,一生都在自己所求的目标之中赶路。

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概括这样的人,大概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挺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解释的却还是要解释。

“先生是否以为在下如此做法有些不近人情了。”

渡云公不意他这么直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林阳笑了笑

“不错,在下也以为自己是有些不近人情。”

这话说出来,不仅仅是一直没插话冷眼旁观的蔡琰,就连顾问都有些表情复杂了起来。

怎么您还这么有自知之明呢?

林阳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渡云公,脸上明明白白的就写着这么几个大字。

“不过我这么做,我却认为自己是做了件好事。”

“好事?”

林阳挥手,厢房中的侍卫无声无息的都退了出去。

“自然是好事。”

“你是说……”

顾问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说他以后就不能这么收两家人的钱了?”

林阳心中暗暗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并非如此。”

“那是?”

“你们以为这灯赛之所以在他这个茶楼举办,靠的是什么?”

“这城中比他茶楼环境好品味好酒菜点心质量好的那么多,为何就挑了他家?”

“为何?”

“因为他有权利。”

林阳言简意赅地道。

“他有权利,能请到渡云公这样的匠人,自然也能和各界的商贾,达官贵人挂上勾。”

“你是说?”

林阳看着顾问

“所以他不怕得罪你,自然也不怕得罪我。”

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其余两人都有些不大明白。

“我只问问,你们看这茶楼内内外外,这一场灯赛下来,要花多少银子?”

“多少?”

渡云没这个概念,看着他问的很痛快。

顾问却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林阳

“两千两。”

“不错。是这个数。”

林阳笑了笑。

“这掌柜的不过是一介普通人。即便他这几十年不吃不喝,又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去举办这样的一场灯会?”

“那……”

“他哪里来的这些钱。”

林阳冷冷地道。

“你的意思是?”

“这些钱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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