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帝京,将军府。
陆有尘从皇宫离开,没有返回神相府,而是来到了这将军府。
从那日尚武差点张逍遥砍死之后,陆有尘不曾来过将军府了。
陆有尘并非不想来,而是没机会来。
今日便有这个机会,他便是来一趟这将军府。
将军府那靠左靠右护卫肯定能认得陆有尘。
靠右那位护卫赶忙上前引路。
靠左那位护卫还是慢了一步。
好像变化不大。
陆有尘跟在靠右护卫身后,入了这将军府。
陆有尘路过那庭院阁楼,他看到那庭院的药花尽数不见了,颇为疑惑。
“那些药花?”
陆有尘向靠右护卫问道。
靠右护卫如实道来,“少爷伤势严重,不得不采尽药花疗伤。”
陆有尘恍然大悟。
陆有尘清楚这些药花对于尚武来说何等重要。
尚武采尽药花疗伤,他内心一定是不好受。
陆有尘并不觉得尚武可怜,他只觉得这是“罪有应得”。
终究是尚武错在先。
陆有尘跟在靠右护卫身后,与之来到了尚武养伤的卧房。
尚武于此养伤数日,伤势有所好转。
靠右护卫敲门请示后,才示意陆有尘入内。
陆有尘推门入内。
尚武穿着一袭白衣站在窗户旁,他眺望着那窗外树枝麻雀,一共有两只,成双成对也。
尚武看着这两麻雀,淡淡道:“成双成对,羡煞旁人也。”
陆有尘闻言,则是没好气道:“伤势未好就该躺着养伤。”
尚武闻言转身,脸色苍白,却笑着回道:“陆兄远来躺着迎接可就不像话了。”
“确实不太像话。”
陆有尘只好笑道。
尚武淡然来到陆有尘身前,拍了拍陆有尘肩膀,与之一同来到这桌子落座。
尚武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了那“恭候多时”的江湖酒了。
陆有尘嘴角一扯,只好一把夺过江酒,道:“你小子是嫌命长吧?伤的只剩半条命了还敢喝这么烈的酒?”
“陆兄远来,纵死也该一杯酒。”
尚武大笑道。
陆有尘竟是无言以对。
陆有尘只好同意这尚武的一杯酒。
陆有尘没有给尚武满上。
尚武也没什么意见。
陆有尘可以把剩下这一坛子江湖酒独吞了。
陆有尘给自己大大方方满上。
“陆兄,上次出剑
相救,尚武铭记于心,这一杯尚武先干了。”
尚武拿起酒杯,潇洒一口干。
陆有尘脸色变了变,他看着尚武,沉声道:“你上一次是大错特错。”
尚武将酒杯慢慢放下,疑惑看着陆有尘,问道:“他们彼此都不喜欢,彼此都是被强迫成亲的,我只不过是想如他们所愿罢了,何错之有?”
“那你也不该借我之手来算计他人。”
陆有尘沉声道。
“于此我确实有错。”
尚武坦然认错。
“不止于此,于情于理你都大错特错。”陆有尘指责道。
“于情于理?”
尚武不由得一笑,他这是第一次见陆有尘讲道理。
剑修道理尽在剑上。
陆有尘又没有要问剑的念头。
显然是要与之讲道理。
所以尚武饶有兴趣听这剑修“讲”道理。
陆有尘也还真的有道理与这尚武“讲”。
陆有尘不在意尚武的笑,而是一本正经讲起道理来,“我师傅有心与你结交,可你却只想算计他,你辜负了他的真情。”
尚武不以为然,内心嗤笑。
陆有尘直指尚武内心,“而且你从始至终都不认为如此而为之有错,你心中的是非对错已经是不对的了。”
尚武这一次不能不以为然了,他的脸色冷冽了起来,冷声道:“陆兄,何至于此?”
陆有尘知道已经过了。
可陆有尘不想就此“善罢甘休”。
陆有尘自不量力想要替尚武纠正那是非对错。
所以讲完于情,接下来便是到于理了。
陆有尘神色肃然,沉声道来,“相姑娘与我师傅的亲事是神相老先生钦定,更是神相老先生推演出来的一段佳缘,不管是否合情,但一定合理。”
“陆有尘。”
尚武冷冷盯着陆有尘。
陆有尘直视尚武,继续说道:“可你却以下三滥手段算计他人,以此坏掉此合理之事,更是道出这荒谬的何错之有!”
“陆有尘!”
尚武一掌落在桌子,猛地起身。
桌子颤动,酒杯倒地。
动静不小。
陆有尘没有退缩,势要道出那心中言语,更是不顾是否会与尚武撕破脸皮。
陆有尘只是想为尚武好。
若尚武心中是非对错一直是不对的。
尚武只会一直不对下去。
一直不对下去终有一日便会酿成大错。
所以陆有尘今日便不自量力的想要为尚武纠正这是非
对错。
“尚武,你的是非对错是不对的。”
陆有尘给尚武留了余地,又或是说,他给自己与尚武的情义留了余地。
只是尚武不想再给这情义留有余地了。
尚武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错。
所以尚武便是冷声道来,“那请问陆兄,如今这个结局,不好?”
“相姑娘拿得起放得下了,张逍遥能够喜欢公主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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