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解开我抱住他腰身的手,转过身面对着我,灼热的眼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我再次抱住他,又感受他的完美线条,胸膛上扣子没有系上,我的脸深深埋在那儿,贴紧他恳求的说:“留下来,好不好。”
他的手自然的垂立在身侧,没有回应我拥抱,耳边是他平静的声音:“不了,晚安,朱迪。”
他略使劲就挣脱了我的怀抱,我抬眼幽幽的望着他,他也许是自知理亏,没有这样将人撩拨后,立马不负责抽身而退的理。他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下一秒,他遍转身从二层的窗子矫健的跳下去。我抓不住他,跟随不上他的脚步,靠在窗前,眼见他平稳的落在了庭院中,清丽的月光底下,他回过头留念的望着我,轻轻一笑,转身消失在了树林中。
他走后,我失落了一会,突然又觉得,时光悠长,何必拘泥于这一时,放缓些,一点一点占据他的心,也是好的。
他走得太慌忙,连日记都忘了带。左右睡不着,我拿起还留有他掌心温度的本子,窝在被子里细细翻阅。
其中有几页都是荷兰人描写如何杀死吸血鬼的方法,手段残忍,令人不敢往深处想,他写得极为细致,想必下笔时一定是怀着恨意的。从新生儿到古老吸血鬼的死法各不相同,越久远的吸血鬼越难对付,匆匆看完那几页,他终于写到了对付始祖的办法。
杰克曾告诉我,爱德华是目前在世上生存最久远的吸血鬼,那么下一页的内容必定和他有关,可是那一页却被撕掉了,撕痕工整,若不仔细看日期,根本看不出瑕疵。
是他撕掉的,他为什么要撕掉?若内容有假,何苦要多此一举呢?
荷兰人所写也许属实,果真有危及他性命的办法。他撕掉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样想来,撕掉也是对的。
脑海里围绕的都是疑惑,接下来的内容,怎么也看不进去。我将日记本再次放入花盆藏好,关上灯,准备入睡。
灯灭那刻,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收到了爱德华的信息。
他说:“做个好梦,朱迪。”
梦里有他,果真是个好梦。
第二日还是个晴朗的日子,楼底下热闹的谈笑声将我唤醒,我揉着眼睛,伸直胳膊,精神格外的好。抬头看见了窗边的椅子,昨晚的那幕浮现在脑海里,不禁脸红耳热起来。
楼下是杰克和贝蒂的声音,我赶到窗边打开窗户,探头向下看,杰克正站在日头底下,洁白得耀眼。他和贝蒂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二人笑得十分灿烂。
“杰克。”我心情大好的招呼他。
他应声向上看,热情的跟我招手,贝蒂捂着嘴在一边偷笑。这二人眼光不怀好意,似乎在打趣我。
洗漱之后,下楼,贝蒂和杰克正在餐厅忙碌,二人合力完成早餐,杰克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了,干劲十足。
没待我走近,贝蒂就暧昧的问我:“爱德华先生还没有起吗?”
我的天,她误会爱德华昨夜没有离开,我脸一红,立马说:“他没留在这儿,昨晚离开了。”
贝蒂一阵失望,失去了打探消息的欲望,长叹一声:“唉。”
杰克兴奋不已,八卦的看着我,蠢蠢欲动的想要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我尴尬不已,岔开话题道:“这么早,你来干嘛?”
“爱德华说你住的不舒服,让我给你搬家。”杰克嘿嘿的笑着,“你的行李我拿来了,吃完早餐,就挪地方吧。”
三人入桌,贝蒂劝杰克试些食物,杰克摆手拒绝说:“我早上不吃东西,肠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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