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牌?”

听到这个词汇,司天道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脑海里的确是一片空白,似乎仅仅只是对这个词敏感、并不记得任何真正与之有关的知识。

见司天道沉默不语,酒吧门口那人无奈一笑:“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一切

所以苍白女士的忧虑其实是多余的,以你的脾气,绝不可能忘掉当初在牌桌上连续输给我二十三次的事,除非真的是灵魂破碎、从本源上丧失了记忆。”

听到这话,司天道依旧觉得陌生,无论怎样都想不起任何跟昆特牌有关的事。

只不过心底里实实在在泛起一股暴躁感,很有一种想要把这酒吧给一脚踹塌的冲动

“算了,那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酒吧门口那人笑了一声,随手取下挂在门廊墙壁处的油灯。

柔和的暖光打在他脸上,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

金红色的波浪长发随意扎起,在脑后束成一股,身上披着的棕黄亚麻披风很厚实,上面布满了尘土的痕迹。

身材魁梧壮实,一只手拎着油灯、另一只手始终按在腰间。

司天道注意到,他的手很大、戴着黑色皮质的无指手套,指关节处满是厚厚的老茧。

“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毕竟曾是朋友”

那人对着司天道笑了一下,粗粝的脸上因此牵扯出些许皱纹:“我叫乔纳森诺斯,曾经是魔法世界的枪械之神”

他说着,声音顿了一下:“在开战前,你曾经亲自赞许,认为只要有合适的枪支和子弹,我就是能够狙杀神的男人,甚至还亲自招揽、许诺将北极星交给我作为封地。

顺便一提,后来战争爆发,你来摧毁魔法世界时,第一个杀的就是我”

乔纳森诺斯苦笑起来:“我至今都无法想象,你是怎么掌控那样可怕的力量”

“什么力量?”

司天道眼前一亮,连忙追问。

乔纳森诺斯抬手指了指天空:“那个恐怖的月轮,仅仅只是一击,就摧毁了大半个魔法世界

身为唯一的凡人神灵,我当然也无法幸免。”

说罢又一沉吟,坚持道:“呃,我依然认为你当时是认为我有太大威胁,所以才先用这种手段干掉我这个潜在威胁最大的凡人神灵”

司天道:

呵,你高兴就好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乔纳森诺斯站了片刻,忽地转身走进酒吧:“不如先来喝一杯吧。

苍白女士把我复活之后,作为守护第一门的守卫,我有大把的闲暇时间用来调酒。”

他走进酒吧里,随手把油灯放在柜台上,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着屋顶的吊灯扣动扳机。

一道赤芒从枪口喷涌而出,恰到好处地点燃了吊灯上的蜡烛。

温暖而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酒吧。

司天道往里面扫了一眼,发现柜台异常干净整洁、显然经常被打扫。

然而屋里的其他位置却积满了灰尘,甚至连乔纳森诺斯进出酒吧时、留在地面上的四排鞋印都清晰可见。

“呃,我比较懒,不怎么喜欢打扫房间。”

乔纳森诺斯站在柜台后,看到屋里的积灰时也有些尴尬:“不过柜台很干净,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所以经常打扫。”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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