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ps,大概吧。

苏清有点吃不准这家伙的神出鬼没,你不知道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会忽然一下子从哪里冒出来,吓你一跳,之前也是,现在也是。

这里是和谐之森,属于低级职介者历练的场所,之前苏清根本没有把事情往这方面去联想,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黑雾这个疯子是个连路可和艾伦娜都敢算计的人,而且还特么算计成了,所以在潜意识里,苏清将其归拢到了同等级的存在。

至于会在秘境中遇到,他连想都没想过。

可特么就是这么个家伙,又这么莫名其妙的出来了。

“我n!”

一时间,苏清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而夏萝也在混乱中察觉到了苏清的异样,她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好,虽然实力不是特别起眼,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情况下,从来都是面不改色

这一点值得赞叹,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这般。

“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苏清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不由的询问出来。

“感觉像是碰到了个熟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苏清的话讲的有些含糊,不过用熟人这个词虽然不算完美,但却也还算贴靠。当然,这个熟并不是熟悉的熟,而是烤熟的那个熟,这货被路可的火也烧的挺惨的,当然也只是没剥离力量之前,所以苏清觉得这个词没有任何问题。

“熟人?”

听到这话,夏萝下意识的侧过头,古怪打量着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作为一个器灵,眼下唯一一个能够看得见他的人就是自己,那么这个熟代表什么呢。

“先看看再说吧,没准我猜错了呢。”

在没有确定黑雾的身份之前,苏清还是觉得这话不要乱说,万一弄错了人,也挺尴尬的,但就瞅着这种架势,也是八九不离十没跑了

“随你便吧。”

夏萝握紧了手中的刀,宛若一只准备好蓄力前冲的母豹子,矫健而又肃杀,俨然是已经进入了那副战斗状态,而苏清也是在举目环顾。

眺望着四周。

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战斗的时候,黑雾那个鬼东西就藏在四周,藏在一个所有人都没觉察到的地方,那这一次它又藏在哪儿?又会议那种形态示人?

苏清有点猜不到。

但按照那家伙的尿性,肯定就在四周就是了。

“你等下小心些,这家伙可能很棘手。”

在无法确定暗处的家伙身份,但苏清还是给夏萝提了个醒。

以那家伙的难缠程度,绝对不是现在这些人可以解决的,二阶三阶的职介者在秘境中算是强者,可就算绑在一块都不会是黑雾的对手,所以苏清比较担心。

担心夏萝的安危。

“你说的那家伙到底是谁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对于苏清这套又遮又掩的作态,夏萝有点茫然的抽了抽鼻子,不太懂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而后者则是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道,“要是按照我的猜想的话,这下子你们可能碰到棘手的家伙了,以那家伙的诡异绝对不是你们能解决的。”

黑雾多难缠不用在复述了,况且自打上次战斗之后,这货还抽取了路可的一部分力量,那么他现在的实力绝对之前所能够比较的了,就连苏清也说不准。

“棘手?”

对于黑雾的诡异和强大,小姑娘并没有什么概念,她不解道,“有多棘手。”

在她的认知中,这个秘境中最强大的也就无外乎那几个人,三阶高段就封顶,可以算是实力以及战斗力的绝对天花板,可看苏清这副郑重表情却并不像是开玩笑,况且这周围的雾气结界也将气氛衬到极点,真还有那么一点阴森恐怖的意思。

“总之,就是你们处理不了的棘手。”

让苏清给她解释黑雾的难缠和棘手,苏清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索性就说的简单一些,反正就很强就对了,夏萝又没见过艾伦娜她们战斗的风采。

“行吧。”

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小姑娘索性耸了耸肩,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而后继续问道,“那我怎么办,看着样子,应该是逃不出去了。”

那几个不死心的冒险家被雾气融化的景象,夏萝看的一清二楚,她可不觉得被这种结界笼罩能跑的出去,现在被困在结界内的所有人都变成瓮中之鳖了。

“不知道,先看看吧。”

苏清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一些什么。

但按照他的猜想的话,这个所谓的三色花大概应该就只是个幌子,就像是之前那个家伙藏在北风邪教一样,都是一个放在明处的诱饵,至于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就有些未曾可知了,他又不是黑雾本人,不可能知根知底。

况且,对于一个疯子他也不好去猜测什么。

苏清依旧在打量着四周,而周围的景象也早就已经乱的难以去形容什么,一副彻底混乱的景象。作为冒险家中的杰出者,代表级别的人物,索顿和托斯应该算是主心骨了,可两个人却依旧毫无大脑的缠斗在一起,都以为雾气结界是对方的手段。

目的就是为了吞并三色花。

到底只是一群冒险家,在利益面前各自为战,不存在任何的信任可言,在这种突发情况之下,他们相互之间的各自反应都认为这是对方的手段,目的是为了将三色花据为己有,至于更下层的冒险家,想法则是更加简单的太多了。

“乌合之众,一盘散沙。”

这些冒险者的表现,苏清全然的收在了眼里,然后给出了评价。如果他们的对手,或者即将面对的人是黑雾,那么以这样的凝聚力和水准会被通吃。

这一点,无需置疑。

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眼下的结界之内,全然是由那个疯子在主导,至于里面的人都是被等待宰割的鱼肉反抗还是有些太难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将这群弱者放在囚笼里?”

在坠月河一根树枝上,一只眼眸猩红的乌鸦与一道狭长的阴影的交谈者,黑影的侧坐倚靠在枝干的上,宛若高位者般,俯视着下方混乱的战斗。

“当然你不觉得,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们厮杀在一起,是一种很美妙的艺术嘛,恐惧、愤怒、不甘这些都是上天赐予人类最美妙的情绪。”

乌鸦歪着头,兽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虔诚,好似一个信仰神明的信徒又宛若一个对学术有着狂热色彩疯狂的朝着身旁名为夏桐的黑影安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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