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祝到了彼岸,觉得这一趟真是祸事横生。

她怎么也想不通附禺为何打自己那一掌,说明她与附禺之间的血契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而附禺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阿祝也想不通。

他快到彼岸时才给了自己这一掌,说明并非想置自己于死地,血契的绝大部分应该还在。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在这边的灵源修复修为所花的时间就要大大增加了。

“果然,他还是想去找符离的女儿,”阿祝想,“战佛真够坏事的,都不问清楚我死没死就把我的剑拿去。”

可是她四下看了,大自在海的彼岸,居然和现在的三清天一样空空如也。没有战佛,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头白象,吞吞吐吐的也不知在暗示些什么。

她来不及细想,全身焦灼着都在冒血,大象脾气倒是挺好,兀自在前面慢悠悠走着。

终于到了灵泉旁边,始终不见战佛的身影。

“战佛居然不在这里,”阿祝想着还好来看了一趟,六合之中能确定这件事情的不多,“什么退回剑身哪知战佛造了身躯就不负责的了。”

而此时西战神允羯立在大自在海近岸,如雕塑般威严。

他正焦急等待着祁川能够回来,虽然那可能性并不大。

自他在北战神相助之下飞升耀天之境以来,修为与日俱增,但祁川最近的态度越来越自暴自弃,让他这个并肩作战的战友十分不能理解。

很久以前,他与东战神申狄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祁川是他们之间唯一一个曾经背负血契的,而且他的血契之主还是造他剑身之人。

“假如魔尊破了封印入了轮回,那这血契还算不算呢?”允羯若有所思。

从来没有认过主的申狄恨恨地表示,如果祁川不愿意认主,他巴不得做魔尊的弓。

祁川没有说话,这种事千万年来就发生一次,他也没有经验。

到底还是低估了血契的力量,竟被允羯这个乌鸦嘴一语成谶。

附禺剑一直是进退两难的存在,嗜血而生,毁也毁不得,会变成凶剑,好在魔尊被封印后,被战佛化成人身便限制了他体内的修为。

结果这小子竟是个不争气的,把魔尊放出来不说,又心血来潮要拿命试试血契能不能解。

竟还是为了个姑娘。

允羯摇头叹气,一边浮上空中张望着。

魔尊不在碧昆海,苍穹这几日倒是太平。允羯在祁川强烈要求下从苍穹的蓝洞潜入碧昆海,去到旋龟的伤口处,查看那道裂痕是不是因为血契松动的缘故。

允羯查看之后,紧锁眉头,脸上神情倒是难得的细腻:“九成是血契松动之故。”

祁川见允羯这么说,那便很值得试一试了。

阿祝不在时,这只是四大战神之间的玩笑话,阿祝在了,事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他没有反驳允羯说的,挣脱血契是为了一个小姑娘。

但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呢。

“浮生尚有千万年之久,我,魔尊,月儿之间是一盘死局。能不能盘活,至少要等上一千年,中间太多变数,我等不了那么久。”

祁川对允羯很认真地说。

允羯纵使一万个不愿意也无法阻止这颗赴汤蹈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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