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门打开,露出宋观的浅笑面容,只是其中的戏谑之意,张草风如何看不出来,便干笑两声,掩住尴尬,理了理垮下的衣摆,上前双手捧出,弯下身说道:
“这是贩卖留影石所得的蝇头小利,宋师弟还请收下。”
宋观自然接过那闪烁银光的储物戒,敞开了门,又笑,“蝇头小利?”
“咳咳!”张草风起身,左手一展,眉眼松开,“你看啊,我这不是借着留影石一事想将宋师弟的名声打出去吗。一来打响了我浮云宗名声,二来也为宋师弟打下名声,日后出去谁见了不道一句浮云宗宋观呢?这盈利只是顺带,顺带,所以才说是蝇头小利。”
“你就不怕我名声出去了,哪天就被斩草除根?”宋观挑眉。
“呃”张草风表情一滞,又是干笑,斜眼看向那储物戒,“这里面共计二枚上品、三十一枚中品灵石,合计203万余1000灵石,宋师弟数数?”
宋观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这表情落在张草风眼里,自是双目一亮,接连开口:
“宋师弟天资斐然,加上这些灵石,必定能早日以五台之基破入纳灵境。”
“你倒是会做生意。”宋观收起储物戒,眼底也发亮,“而且消息灵通,我才知道留影石一事你就送来了。”
“冤枉啊”张草风大叫,“我早想送来了,只是这灵石来源源源不断,我怕一趟接一趟的跑惊扰了师弟修行,所以就往后拖了一拖,没想到师弟居然这般看我,真是真是叫我伤心,呜呜呜!”
说着说着,这家伙竟是垂下泪来,伤心欲绝的样子直叫宋观翻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抛家弃子了呢。
“停!”宋观连忙抬手打断了张草风的戏,眉头跳动,“鼻涕流出来了。”
“噢!”张草风慌忙一抹鼻头,却是干干净净,顿时僵住,泪眼上挑时见宋观看他,嘴角便抽动了起来。
“这人伤心啊,流眼泪还在其次,主要是鼻涕。”宋观上前搂住张草风的肩,传授起了秘诀,“哭时流泪,那是伤人,哭时流涕,那是伤心,所以张师兄在哭戏这方面还是不够啊。你应该哭到鼻涕流进嘴里而不自知,那真真是悲痛欲绝,若是再悲白了头”
“停停!”张草风擦掉眼泪,板起面容,打断了宋观的话,“这次是我不地道,若是灵石不够,我这里还有些储蓄,宋师弟就别埋汰我了。”
“呵呵!”宋观忍不住笑出声,一拉张草风,将他拉进了房内。嘎吱一声,房门紧闭,只传出颤抖的声音:
“宋师弟你要干什么?”
“找你帮个忙。”
“呃帮忙?”
清风徐徐吹动,从窗棂悄悄溜进了房中。约莫半炷香后,房门才再次被推开,走出沉凝着面容的张草风,细眉细眼猴腮,黑目明亮。
“呼,这下算是两清了,留影石的买卖也差不多做到头了,可以收手。不过有了这些灵石,倒是可以将商利放到一边,专心修炼了。”
左右寻思着,张草风抬腿走出了画觅院。而从敞开的房门打进去的亮光,铺满了宋观的半边脸,一明一暗间,透出了些寒意。
浮云宗外门弟子数万,每月宗门分发的资源有限,他们天资又不高,所以多会到外务殿接取一些宗门任务,赚取灵石。
不过其中少数外门弟子,又具备些绝活,有的会炼丹,有的会炼器,有的会画符,也有的会偷,以此谋生。
夏柳就是一个具备才能的人,他的偷术一绝,但没人知道他偷术一绝。他是个孤儿,爹死的早,他爹给他起名夏柳,是因为他生在夏天,院中有棵垂柳,便叫了夏柳。但他爹起这名有更深的含义,那就是“下流”,下流者流于下行,最是不要脸,不要脸者立于上行,存于世。
所以夏柳以孤儿之身做过巷子乞丐、饭店小二、妓院小厮、街上小偷最后来到了浮云宗。他最为称道的是他的偷术,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一部大围法诀两手空空练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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