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殿下,您这是何苦。”

鹑衣见到顾玺如此模样后,步入大殿苦笑着问道。

不同于跪拜在一旁的寻常侍女,鹑衣此刻身披霞裳。

按理来说,侍女只能穿戴白衫。

而霞裳,只有亲王王妃又或是亲王妾室才能穿戴。

鹑衣此刻身披的霞裳,不管是质地还是服饰模样。

都只有亲王王妃才能佩戴,这属实是让人没有想到。

毕竟,谁能想到同为侍女的鹑衣。

居然能步步高升,直接成为凉王妃呢?

坐在满是狼藉之中的凉王顾玺,听到鹑衣的询问后。

这才抬起头,茫然的看向鹑衣。

“爱妃,你应该知道本王在气愤什么。”

“从小到大,本王勤勤恳恳。”

“哪怕比不上皇兄,也绝非顾衡所能比拟。”

“可是现在,父皇居然先后将蜀地与盐海之滨交由顾衡打理。”

“他顾衡何德何能,能够掌管这两地?”

“难道只是因为,他顾衡与皇兄关系密切。”

“所以,父皇才如此重视他吗?”

顾玺攥紧双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自幼陪同在顾玺身旁,鹑衣如何不清楚顾玺是什么样的人。

面对顾玺此刻的不甘,鹑衣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说的不错,蜀王殿下正是与太子殿下关系密切。”

“所以,陛下才会如此决定。”

“可是在妾身看来,殿下完全不必如此。”

“莫非殿下当真觉得,蜀王殿下能够打理妥当盐海之滨不成?”

鹑衣来到顾玺身旁坐下后,朝着顾玺询问道。

“妾身以为,就算此刻盐海之滨有上官武老将军坐镇。”

“但是,这却依旧无法阻拦齐越两国的狼子野心。”

“更别提,齐越两国多次败给上官武老将军。”

“一旦让齐越两国得知此事,殿下觉得。”

“齐越两国会放过夺下盐海之滨,重创大夏的机会吗?”

“只怕齐越两国巴不得,新仇旧恨一同报了。”

鹑衣浅笑着说道,顾玺不由皱了皱眉头。

“可是爱妃,你如何确定齐越两国会对盐海之滨出手?”

“不出意外,过两日殿下就能知晓答案。”

只见鹑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顾玺眉宇间的凝重越发浓郁。

“爱妃,本王希望你能明白。”

“尽管本王对父皇的决定,很是不满。”

“但是不管怎么说,本王始终都是大夏的凉王。”

“这点,希望爱妃能够牢记。”

顾玺看向鹑衣,严声说道。

听到这番话的鹑衣,则是浅笑着轻点翘首。

“请殿下放心,妾身知晓分寸。”

“不过妾身也希望,殿下能够更加相信妾身一些。”

“妾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着想。”

看着顾玺离去的背影,鹑衣如实说道。

“希望如此吧,本王有些许困乏,暂且去歇息了。”

说罢,顾玺离开了大殿。

等到顾玺离开后,鹑衣这才起身掸了掸沾染灰尘的霞裳。

“将这里打扫干净,让虎斥候来将本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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