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20……”

默默数到第20步。

陈维便听到了付然叫住自己的声音,于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

许愿游戏仍旧那么的给力。

一个字——

稳!

“付先生,你这是?”陈维脚步略微停顿,转过身笑着问道。

“小哥,你这回救了我爷爷的命,虽然对你来讲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我要是不报答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付然微笑着走到陈维身旁,又继续说道:“我看你似乎是准备坐公交?这样吧,你去哪儿?我送送你。”

“那……麻烦付先生了。”

陈维顺水推舟地笑道。

“来,我车停在那边。”

两人并肩朝停车的方向走着,付然转头对陈维说道:“小哥,你叫我一声付先生,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付先生说的是。”

陈维笑着道出姓名,“我叫陈维。”

“先生那都是外人喊的,你既然救了我爷爷,那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付然语气中带着感激,他接着微笑说道,“我年龄应该长你几岁,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你称我一声然哥就行。”

天可怜见。

这话都以往是别人奉承他时说的。

付然属实没想到他自己也有拿来借用的时候,不过交好陈维对他们付家来讲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不仅仅为了报答。

还因为……付家的病是遗传的,到了一定年龄以后,发病率近乎是百分之百,而且情况比普通的心梗更复杂。

亲眼看着陈维用高超的针法把自己爷爷从鬼门关拉回来,付然对陈维的医术已然是信任有加,说不得日后还有请陈维帮忙的时候。

停车的地方不远。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来到红旗商务车跟前,这车此时看上去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一侧的后视镜直接没了,两边车门刮得仿佛抽象派画作,还粘着一些树皮。

“然哥,这车还能上路?”陈维忍不住问了一句。

“哈哈,放心。”

付然笑着道,“至少桑川这一块儿,还没人敢拦我爷爷的车。”

这还有啥好说的?

一个字:

牛逼!

其实这车牌撘眼一看就不简单,虽然陈维对这块儿不了解,可白底黑字三位牌‘山C89’,顿时就有一股大佬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见付然竟要给自己拉开副驾驶车门,陈维连忙上前抢先一步。

“然哥,这个我自己来。”

付然微微笑了下。

懂事!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

付然转头问道:“陈维,你打算去哪里?”

“桑北路25号。”陈维说道。

付然正打火挂档,听到陈维吐出的这个地名,手上动作不由一顿。

“你去那里做什么?”付然眼神忽然锐利起来。

桑北路25号正是付然的地盘:

桑川建设集团工程分理总中心。

一时间。

付然不禁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爷爷付文龄唯一一次发病时没有药品,却正好碰上了医术如此惊人的陈维……

而现在陈维居然要去桑建集团?

这实在太过巧合了。

“是这样的,我父亲从桑建的张经理手中接了一个小工程,前段时间结算时,这位张经理恶意扣下了我父亲联系吊车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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