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是低沉。
“我不敢想如果不曾遇到你,我会是怎样的下场,你知道什么是附骨而生吗?你对我来说,便是如此。”
将她从他身边剥夺,犹如扼他咽喉,犹如鱼儿离了水,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教他无法存活。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反正,只要我存活于世的一天,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了,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那样的结果,他承受不住。
叶蓁不愿再与他多谈,他有他的顽固,她也有她的追逐,他与她,注定无法就这件事上和平谈拢。
容玖没有多留,他知道她不想见他,说完该说的话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这一役,他到底是成还是败,如果他成了,那是最好不过了,但若他是败了,那么,他也无憾了。
当他两眼一闭,自是不会再绑住她,只是在离开前,能够最后见她一面,他便觉得足矣。
她抬着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
红芍从屋檐跃下,来到了她的身旁。
“主子,白沐来了。”
她收回目光,改而望向那随着红芍一块来到跟前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眉眼间皆是温润,但熟知他的人才会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的心眼多着呢,记仇的本事更是人尽皆知。
白沐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他与红芍同是她的人,只是与红芍不同,他这人稳当得很,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是由他来管辖。
如果说,红芍是个傻大姐,那白沐便是心机深沉的斯文败类。
“主子,白沐来迟了,让主子久等了。”
叶蓁让他起来,白沐斜睨了眼容玖离开的方向,再想想自家主子千里迢迢把他唤来,或多或少能猜透她的心思。
她将一份信递到了他的面前,让他仔细收着,随后,便是看着头顶上的月光。
“四年了,大伙都闲得发慌了吧?你分出一部分的人,让他们出来乐呵乐呵吧……”
……
几日之后。
宫中的情况不时传来,皇上因自身的疾病而发怒,砍杀了不少的人,朝里朝外,多多少少都有官臣颇有微言,更有人害怕自个儿的脑袋不知何时会落地。
在这期间,府邸内的氛围也极为紧张。
秦迟已然在城外聚集了不少的人,只是藏匿于其中,无人发现,再加上皇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半身瘫痪之上,哪怕有人觉得疑惑,也没人敢向皇上禀报。
毕竟,蠢蠢欲动的,不仅仅是容玖他们而已。
皇上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但因为年纪小,尚不能成什么气候,再加上皇上在夺位之时把不少关联的人员都砍杀了,按道理说,不该有人在这个时候叛乱才对。
偏偏,皇上在此之前并没立太子,如今皇上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些皇子背后的家族便起了异心。
总而言之,哪怕是百姓们都觉得,这不过就是暴风雨来临前夕。
裴宋手底下这些年也聚集了不少的士兵,但与之对抗还是明显存在不足,因此,这些天容玖都与他们在城外的别庄秘密商讨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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