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抹脖子的手势,喜怒不形于色。他冷笑一声,语气漠然轻蔑,王侯将相的杀伐果断也不过如此。试问这世上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面不改色说着这样的话。
在听完内史腾的话后,歆儿头晕眼花,最后居然晕倒在地。柔倩自信的解析案情;“歆儿身为宰相府千金的侍女,半年俸禄不过五百文钱,一年最多不超过一千两银票。杀人买卖不论在黑市还是在江湖,一笔买卖就要用到五百两黄金,歆儿是如何做到在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凑齐这庞大的银两,做这得不偿失的买卖?路小姐,你若说毫不知情,谁会信?我爹不才,在朝为官时的确得罪不少人,他们要找我们寻仇解恨,情理之中,我们自不会有怨言。那么小姐又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呢?”路遥怒极反笑,紧握双拳,按下心中怒气。
“白姑娘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那么你说的全是你的猜测想象,算不得真。再说了,我的侍女已经承认是她所为,与我有何干系?是否赎回她,就待我回到离国再说吧。”话音刚落,她拂袖而去。
她前脚刚踏出大门,黑压压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事态明了,眼前的杀手都是路遥的手笔,为的就是东窗事发后,不会再有人威胁得到她一丝一毫,任何阻碍她的都得死。只要除去心头刺,她就能高枕无忧的做路府的千金,千金小姐自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命,岂有伏小做低的可能?
路遥当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人的手法层出不穷!!
“与其发呆,还不如先解决他们在说。”雪璃戳戳她手肘,将她思绪拉回现实。“你说得对。”柔倩叹了口气,笑道。
经过几番会合,他们渐渐体力不支,对方也死伤过半。
混乱之中,沐雷为救舒沐不幸被黑衣人用剑刺穿手臂,霎时,他全身抽搐,七窍流血,最后吐出黑血倒地。
“沐雷!!”“爹!!”沐雷旋即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雪璃把手诊在手腕处一探脉搏,脸色发黑,双眼通红。她握住凌羽剑,脩忽,冰冷的寒气略过众人,花草树木全数被冰冻。
只见凌羽剑从手中脱离,它散发着灵活苍劲的剑气,风驰电擎地在黑衣人群中游淌,那些个黑衣人悉数倒下,鲜血将院中的繁花渲染成朵朵红花,静谧地坠落,异常妖冶。
“王爷,那不是离国尚书令的千金路遥吗?对面怎么出现一群黑衣人?难道这是要…灭口不成?”“你瞧~今天这齣戏演的多好呀,李暄你快去把路小姐绑起来,带到我面前。我带着她好去邀功领赏啊~”凤默煜春风满面地放下茶杯,从袖中拿出一捆绳索交给李暄。在李暄走后,凤默煜犹如春风得意般坐在茶楼看着事态发展。
买凶杀人仅仅起源于个人私仇,而主谋者就是路尚书最宠爱的女儿,此事若教离雀知晓,于公而言,区区一介宰相千金都敢当街杀人,那么谋朝篡位、意图谋反以及结党营私……又算得了什么?谁能保证路遥不是与路尚书串通一气一起铲除异己?杀伐果断的离雀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者,离雀又岂会让这样心生异心的臣子为他卖命?呵呵呵,呵呵呵,路遥不仅愚不可及,思路短浅狭隘。
凤默煜摇摇头,执起筷子夹菜。一边吃着,一边欣赏台下的说书先生说着传说里的故事。听戏的时间久了,人们就忘了自己本是俗人,而非故事里的人物。说戏的日子久了,戏子活成了故事里的角色。
“请大人示下。”“将路遥的图像张贴在全国各地,命全国官员缉拿,并和黎民百姓合作,若谁瞧见遇到了即刻报官,否则杀无赦。”“是!”
不管她是否凶手主谋,是否王室贵族,在凤国犯法,自要由陛下亲自处置,是凌迟处死还是交由离国皇帝处置,都得按照程序走一遍。
可恶,他堂堂内史腾,竟然也会有如此大费周章搜捕凡人的时候,真是开了他的眼界,开了先例。
“我记得,这是你第三次了,每一次动怒,必会见血,无人存活。”雪璃闻言,一声冷笑。“哦?”“我很好奇这一次杀人的理由是什么?”雪璃背起沐雷带着舒沐他们正要回房,突然剎住脚步。语调冷静轻柔,却尽显肃杀之意。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误伤了我的夫君。”“呵呵,我还真期待你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你信不信。”内史腾听后,先是愣然,然后哑然而笑。“呵呵,这么多年来,你的心性一直都没变过。”说完,他便去将莫书成请来替沐雷看诊。
很快的,事情在京城传开,甚至传到凤求炜耳中,教他知晓。
“官家,白府出事了。”“什么事?”刘副都知贴近耳边窃窃私语。
“官家,摄政王求见。”“哦?今儿真是热闹啊。”
“唉。”“怎么了?”白元洛携家人在屋内关切着沐雷的伤势,见莫书成愁眉苦脸,连连摇头的模样,便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他体内长此以往积累的毒,藉着伤势算是彻底发作了,此毒乃牵机毒,牵机毒只要被人误食一点,必死无疑。”“此毒…可有解救之法?”面对云天的提问,莫书成神情凝重,思考好一儿才答复。“没有…此毒无药可治。毒发之时,中毒者会全身抽搐,接着七窍流血,最终肺腑糜烂而死。”雪璃此时泪如雨下,情绪略微激动。原本平静得毫无波澜的湖面出现激荡的涟漪。
“…牵机毒不是中药吗?”柔倩不解的问,宫中的药为何被当做杀人的工具?这下药的人多狠心啊?
“啊成…请你救救他。”雪璃梨花带雨攥着他的衣角,求书成救救他。书成是当世神医,见过的奇难杂症千千万万。牵机毒,不比九黎冰魄等难治,却比伤寒容易。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翻看医书后,所得出的一些蛛丝马迹,却也是夏枯草、茶叶、薄荷等零碎的结论。
“牵机毒的确不是没办法,但是太艰险。”“你会有性命之忧。”“难不成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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