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将死之相,这脉象却一点都看不出来!”顾浅月疑惑的道。

顾浅月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便是她的师傅莫老,也没遇见过这么古怪的事。

南栀旧部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药?毒?蛊?这脉象什么都看不出来,怎么制作解药?

到底是她太过自信了,以为凭借冷若的医术造诣,再加上她在九重天里学的仙医典,两个魂魄融合在一起以后,绝对能制作出解药。

结果遇到了这么个古怪的病例,脉象什么也看不出,除非耗费仙力救人,否则完全束手无策。

只是她的仙力已经损耗到这种地步,用一次少一次,就这样用在这种地方,太过浪费。

“弟子还发现,病人的气息和心跳,从来时到现在,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慢上一分。”玉染看了一下白子言道。

“这样下去,他估计等不到一天半后施针第三针的时间,就会因为自动停止心跳和呼吸而死。”

顾浅月立刻上前感受白子言的心跳,确实是比她刚刚诊断时,慢了一些。“怎么会是这样?”

顾浅月有些焦虑,依照白子言现在的心率,白子言最多活到明日太阳东升时刻,等不到明日午时的第三针。

这样留给她的时间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了,可是,顾浅月现在一筹莫展,别说一晚上了,就算是这多几个晚上,她也不见得就能配置出解药。

“弟子查遍了第一楼书房里所有的医书典籍,上面均没有任何记载,和这病情有任何相似的案例。”

第一楼的书房里收罗了三国百年所出现的所有疑难杂症的医书典籍,上面都没有任何记载,可见这病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也许有所记载,但不是在第一楼的书房里,而是在南栀旧部的人手里。”顾浅月道。

“这样的毒,探子虽然来信,南栀旧部的人也没有解药。”

顾浅月移步来到窗前,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朦胧的月色撩人而不自知。

“但是是你,你信吗?”

顾浅月回头看向玉染,对她说道。

“弟子不信,弟子虽然偶尔炼药时会制出一些没有解药的毒药,但弟子决不会用这些毒药害人,因为如果害人不成反害己,被自己所制成的毒药所害。”玉染认真地回道。

“既然,南栀旧部手上有解药,那么不如我们派人抢过来?这样既破坏了南栀旧部的计划,我们旗下的药庄还能大赚一笔。”

顾浅月挑了挑眉,“玉染,你说为什么南栀旧部手里明明有解药,但是我们收到的消息却是没有解药的信?我们的人已经这般没用了吗?”

玉染惊觉。“难道……!”

这时琴歌面色凝重的走过来,递给顾浅月一封信。“这是长治城的暗楼刚刚送过来的信。”

顾浅月接过信,看清楚信上所写后,脸色黑得像墨一样浓,不过好在帷帽还没摘下,别人也看不清顾浅月的脸色。

信上面写着昭元国京城内,因为昭元国皇帝一个前失踪,右相一朝独大,命人将十二月的第一楼给抄了。

就在抄楼的当夜第一楼上下都被人杀了,十二月不知所踪,不仅如此,城内的几乎所有的暗柱都被人连根拔起,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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