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在大家台词都记住了，就剩下剧情表演。

封旻看着还没收拾东西的周溪，问道，“不走？”

“走不了，我得为人民服务。还要排练呢。”周溪回了个假笑。

封旻不悦，“这么晚了排什么排？你们在这儿人家保卫处还下不下班了？”

“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吗？学校保卫处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制，不会存在你说的情况。”周溪满脸真诚。

“您就快走吧，我们还等着排练呢。”边说边把封旻推向门口。

周溪看到封旻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转身走。

五个女孩儿在一起，一开始确实是认认真真排练了几遍，可越到后面越像走错了片场，大家都开始胡聊起来。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后，已经不知不觉十一点了。

雷莉和沈芹芹家就住学校附近，步行也就几分钟的距离。林乐栩和周溪家稍微远一点，但也不太远。

这个点儿已经没有末班车了，走路的话也就十几分钟。但是两人刚好方向相反，没办法同行。

两个小女生大半夜走路还是挺危险的，互相都不放心。恰好来了一辆计程车，周溪赶忙招着手，把林乐栩塞进去。

“到家给我个信。”周溪给林乐栩关上车门，嘱托到。

“那你怎么办，已经这么晚了。”林乐栩趴在窗口问。

“我等下一辆。你放心吧，不会回不了家的。你先走，拜拜”周溪退后两步，朝林乐栩挥着手。

“那好吧，拜拜！”

送走了林乐栩，周溪并没有等计程车。从学校到家也就十几分钟步行距离，打车得花掉十二，太亏了太亏了。

周溪正准备离开，身后书包被提了一下。

周溪一回头，是封旻。

“你不是走了吗？”周溪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问。

封旻递给周溪一份三明治和一瓶旺仔，岔开话题“买可乐顺便买的，爱吃不吃，哪儿来这么多话。”

周溪盯着便利袋，突然湿了眼眶。记忆里好像在某个时候，也曾经有人这样等着自己，不问风雨，只问归期。

封旻皱着眉，“加热的。”

周溪回过神来，吸吸鼻，诧异地问“加热什么？”

“三明治，加了热的。”封旻看着红着眼眶的周溪，顿了顿，“不至于吧？我让你这么感动？”

周溪接过便利袋，“得了吧，我是为食物流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温暖。

“走了。”封旻不由分说，直接提着周溪的书包就往前带，周溪咬着三明治挣脱“我自己会走。”

夜晚总会是很奇妙的时间，白天人与人之间所有陌生的距离，都会被无声地缩短。

往周溪家方向走一会儿，封旻就看见小道两旁全是观赏梨树。

北方冬天来的早，这个季节，树上已经没有果子了，叶子也间黄间绿的。

封旻说是顺路，其实他家也在反方向。只是第一次看着这些树，封旻突然心口一痛，就像是沉在海水里一样，又闷又难受。

周溪察觉他不对劲，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封旻忍着痛，急切地看着周溪，仿佛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周溪被整懵了

“十里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