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很多的褚阳再次感到冷,入骨的寒冷。原来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放下怨恨吗?
是啊,这个人,让他一出生就被冠上了悲剧,也让他的母亲从此离去。他,不该恨么?
拳头松松紧紧,最后他千言万语的质疑都化为沉默。
妘世辞略微无所适从,看了褚阳良久,长叹一声:“我也有我的不得已,你切莫心存怨恨。如今宓儿在宫中孤立无援,我不能让她连在妘家都面临尴尬局面。”
褚阳早已恢复到面无表情,听了话也不见得态度有多软化,冷嗤不以为意。官话堂皇,谁不会说,徒然让人无聊可憎。
这时,唐岚随着赵七先进屋了。两人就此缄口不言。
“老爷,您找我?”唐岚身上还有烟味,靠近了有些刺鼻。不过看着他老眼昏聩白发苍颜的模样,妘世辞也不好苛责,心平气和道:
“赵七那边,你带人去协助齐深。具体由他跟你说。”
唐岚点头应下,行动之间倒没有显出特别迟缓。
帐房先生无处落脚,只得留在本该是自己的账房,抬头看了一圈,有点局促不安。
妘世辞坐在那儿敲着椅臂,一下一下,声响不是很大,可在寂静的室内还是宛若惊雷。
至于褚阳,斜靠着案几坐着,看似安静,实则微微蹙拢的眉心暴露了他的烦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仿佛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帐房先生明智的没有胡乱吱声。
直到众人归来,才打破这种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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