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青年就看到自己的皮被生剥,然后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慢慢切掉,这画面简直足以让他昏厥,他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胳膊,脚趾,腿,都被慢慢拿了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他作呕,但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因为胃已经被贯穿。
这是他阿妈的死法,他阿妈为了他辛苦了一辈子,死的时候竟然如此悲惨。
阿妈,我来陪你了。
青年慢慢睁开了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眼角浸润着湿润的泪滴。
……
宋子安拿着这块玉佩回到了家里,暂且把它放到了书房的桌面上,走去里间换衣服了。
芸姑端着熬好的银耳羹走进书房,刚走到书桌前,就看到那块熟悉又陌生的玉佩。
手下一个不稳,银耳羹就被扔在了桌子上,所幸没有打翻,只是溅出几滴汁水,烫伤了芊芊玉指。
宋子安听到声音,忙换好衣服出来看。
就看到芸姑呆愣愣地盯着那块玉佩,忍住心下的好奇与古怪:“芸姑,怎么了?”
芸姑慢慢转过脑袋,眼神透着一丝迷离然后转而变得清澈:“这……先生,这玉佩是哪里来的,芸姑都看呆了。”
“哦,我今日出去赴约,从一个穷书生手里买来的。”
“穷书生?”
不会是干哥吧……
芸姑暗地里摇摇头,还是问清楚一点吧:“先生你平日出门不是不带钱吗,又如何买得这块玉佩,这成色和款式一看就不一般。”
“我给他立了字据,拿着那字据来城里找我,自然是可以拿到钱。”
“那……他来了吗?”
芸姑语气中透着隐隐的焦急,干哥那个人没出息得很,不会让到手的钱轻易跑掉,如果他现在还没来那必然是出事了。
当看到宋子安摇头的时候,芸姑觉得自己心都凉了。
“嘶……”
芸姑这时才感觉到指尖的灼热感与强烈的痛觉。
“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的先生,刚才放银耳羹的时候没放好,不小心溅到了手上,我自己回去抹药就好了,你要记得喝。”
芸姑将手指从宋子安手里抽出,赶忙跑出了书房。
宋子安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桌子上的银耳羹和玉佩,觉得这事情有一丝丝奇怪,芸姑貌似认识这块玉佩。
……
芸姑不顾手上的疼痛朝外跑去,跑出宋子安院落外的一段距离后,终于忍不住扶墙痛哭了起来。
那玉佩是苗疆最高权力的代表,干妈虽然不让她靠近这玉佩,却给过她一张玉佩的图纸,如果她在别处看到这枚血色玉佩,那干妈必然已经遭遇不测。
可是干妈一直隐居在乡下,怎么会……
谁会害她呢?
哭着哭着,芸姑突然瞪大了双眼,对了,是上面的人,他们肯定是察觉出她在暗地里帮助宋子安了。
这是一种暗示,更是一种教训,让她乖乖听话的意思。
呵。
救她,收留她,养她,教她的人都被杀死了,那帮人又凭什么有什么资本让她继续乖乖听话地去害另一个救她,收留她,对她好的人呢?
不让她帮,她偏要帮!
芸姑擦了擦眼泪,刚打算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身子向前倒去。
身体却并没有碰到坚硬的鹅卵石地面,胳膊被人从身后拽住,猛地往后拉,然后稳稳地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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