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隽珩坐在塌上,看着脸色苍白的程锦,已经一个月了,再多的补品吃下去,可是亏损的血气却怎么也补不回来了。

“什么时候可以给和离书盖上玉玺”

“这件事情亘古无人去做,哪有做皇后的和君上和离的”

“那我便求君上废了我,是杀是剐任凭你来做主”

“程锦,你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便拿你没有办法!”

“怎么?打我?羞辱我?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定我的罪,这十年,这些招数我已经习惯了,都说我这皇后是天底下顶尊贵的位置,可谁知我的苦!我深爱的夫君视我为死敌,每时每刻不希望我快点去死,给自己的爱妃挪位置,就连这腹中孩子,还是醉酒之后,把我当做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凌辱,不!我连妓女都不如,连妓女也会遇到真心欢喜她的人,十年了,就算寒冰也融化了,可现在我死过一次了,所以不想一错再错下去,因为过去的程锦就是个笑话!”程锦不想在忍下去了,她指着夙隽珩,“我也是人,我有心,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我累了,夙隽珩,实在太累了,放了我吧,我求求你”程锦从床上下来,看也不看夙隽珩,一步步往门外走。

夙隽珩楞在那里,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程锦,记忆里她总是笑着对自己说着什么,看着他也总是嘴角带笑。

“君上,贵妃娘娘在门外,说给您亲手做了几样糕点”太监小声的在夙隽珩耳边说。

“让她先回去”

“娘娘说看不见您一面,是不会回去的,这一会儿中了暑气,晕了几回”太监总管也是无奈,这宫中贵妃独大,他一个奴才若不好好当差,小命儿难保。

程锦路过苏妍雪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一路上太监宫女跪了一路,她全然当看不见,这十年,宫里的每一条路,她都无比熟悉,提起皇后程锦,都是夸她的,她是天一国女子的典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程锦一头青丝披发,披着金色绣着凤凰的披风,因为她实在想要离开,只穿着长袜就出来了。

她胸前包扎的伤口渗出了血,连带着她外面的衣衫都被染红了,可是程锦不想停下来了,她怕自己舍不得,舍不得这个男人。

夙隽珩跑出椒房殿,苏妍雪惊喜的行礼跪拜“君上”,可是他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快步跑了出去。

“君上,君上”苏妍雪眼泪汪汪的,看着夙隽珩的背影。

“娘娘可要仔细自己的身体啊,您想想,皇后娘娘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再说了又生下两个孩子,君上自然还是要顾着面子的,再说了君上如此爱您,昨日那么危险,君上还不是为您挡刀了吗?”

“也是,好吧”苏妍雪不伤心了,也对,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罢了,想到这里她得意的扭着身体,坐上轿子离开。

程锦跑到了冷宫这里,这里如今并没有人居住,只有满池荷花,她知道坚固的皇城出不去,可谁也不知道,这条荷花池和宫外的一条河相通着,只要潜入荷花池底,城墙下面有一道缺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