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去拍戏吗?”

回家的车上,白鹿小心翼翼地问着。

“难说,我对演戏还是挺好奇的,不过爷爷应该不会同意,而且今天又发生了一些事,我就算想去,估计也悬呐。”

魏醒双手环抱,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高楼,镜面中倒映着白鹿愁眉不展的小脸。

“怎么,你想去啊?”

男孩试探性地问。

白鹿摇了摇头,“你不去我就不去了,没意思。”

魏醒笑了:“嘿,你还成狗皮膏药啦?你自己想去就去呗,大不了干妈那边我帮你去说。”

小姑娘视线低垂,“你都不去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本来想着拍戏就不用上……”

想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白鹿赶紧用双手捂着嘴巴,魏醒一副看透了的表情,眯着眼:

“所以你其实是觉得拍戏就不用上学了是吗?”

“哎呀,烦死了。”

白鹿扭过头,赌气不去看自己哥哥。

她本来想的很简单,一起上学的话,哥哥虽然被自己搞的会跟着一起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可如果要是拍戏的话,把哥哥拖上,还不用上学,又能玩又能在一起,简直是两全其美。

魏醒自然不知道这种小心思,只是口头道:“这事儿字还没一撇呢,回家再说吧。”

两个小朋友回到了四合院,魏庆之还没回来,魏舒公也不知去哪里了,入眼空无一人,反倒是家里的琴房,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

“肖邦黑键练习曲啊,看来你的老师要检查你作业了。”

魏醒不怀好意地瞟了白鹿一眼,小丫头一挺胸,丝毫不怵道:“干妈可疼我了,上次教我的东西我可是认真练习过了好久。”

“行,希望等会你也是这种表情。”

二人朝着琴房走去,魏醒家的四合院是一种规整的“目”字结构,一进为门屋,二进是厅堂,三进是私房,而琴房就在三进的最深处位置。

这是魏家的祖屋,传到现在已经里外翻新了好几次,这几年一直都有开发商,中介公司甚至是私人陆续找上门,开出了几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天价想要购房,但结果都被魏庆之给拒之门外。

按爷爷的话说,这是根,魏家的人,不会把根卖掉。

“妈,我把你学生带来了,好好练练她,她刚才还说最近松懈了不少。”

推开琴房,夏知易典雅方正地坐在琴边,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幕,魏醒带着白鹿走了进来。

夏知易看了看两个孩子,白鹿非常知趣地跑过去抱住了自己干妈,然后脸上没有表情,一言不发。

魏醒一看,心道糟糕,就见夏知易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平淡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

“我欺负她?我才救了她呀妈,这丫头她就是演给你看的,怪不得被拉去拍戏呢!”

魏醒给自己叫着屈,夏知易问道:“拍戏?什么拍戏。”

“干妈干妈,是这样的……”

白鹿解释了起来,夏知易听完过程,特别是知道魏醒打了朱横一拳后也是笑了起来,但霎时也瞪了一眼儿子:

“你救妹妹这一点值得表扬,但既然是误会,有没有跟别人好好道歉?“

魏醒一寻思,好像还真没有,朱横就白白挨了自己一拳,之后也没提过这茬,难道他不疼吗?

看着儿子的反应,夏知易也已经猜到了结果,她叹气道:“让你跟着爷爷学武,不是让你打人的。”

“嗯,我知道了妈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下次当面跟他道歉吧。”

魏醒乖乖认了个错,这事儿确实是有点欠妥,对方好歹也是个大人,不追究自己,不代表事儿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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