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霄在电话里告诉罗娇娇,最好在这几天。

这几天?

罗娇娇指尖轻点桌面,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等罗娇娇到了龚老夫人面前后,她才明白了程凌霄为什么让她尽快了。

垂垂老矣的龚老夫人,无精打采的躺在病床上,而且,还是那种很多人住的临时病床。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声杂乱。

从没关的门口位置上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龚紫香打扮的性感艳丽,身上穿着的衣服全是大牌的。

随便拿出一件就能让龚老夫人住进环境好一点的双人病房,可惜,东西的主人明显没有那个想法。

“你个老不死的,害得我又被骂了。”龚紫香没了高傲,圆润了一圈的脸看起来非常尖酸刻薄。

站在龚老夫人病床前的龚紫香埋怨着。

龚老夫人没有任何情绪,闭着眼睛在养神,平静无澜的脸上没有激愤,一看就知道习惯了。

“哼。”龚紫香觉得没趣,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了。

眼睛长在天上的龚紫香根本没注意到罗娇娇和程凌霄。

罗娇娇看向程凌霄。

只见程凌霄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护士将其他人转移了病房。

刚刚还像菜市场的病房顿时一静,只剩下龚老夫人一人。

龚老夫人注意到周边发生的变化,急切的问护士:“发生什么事情了?”

哪怕已经六十多岁了,龚老夫人还是怕死。

护士敷衍的说了句没事,就出去了。

“走吧。”程凌霄双手插在口袋里,闲庭散步般的走进病房。

罗娇娇跟在身后。

“你们是谁?来干嘛?”龚老夫人警惕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程凌霄将门关上,取下挡住脸的围巾和帽子,对着龚老夫人呲牙一笑:“怎么,龚老太太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你是程衿婳那个贱人的儿子!”

龚老夫人脸色一沉,双手抓住床边的按铃猛按,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龚老夫人的一句“贱人”,明显让程凌霄很不高兴。

“要说论贱,怎么比得上你呢?对吧,徐大芳?”

程凌霄反讥道,眼神黑沉沉的。

管不住丈夫偷欢、将儿子被流放的一切罪名都安在一个无辜女子身上,龚老夫人别的本事没有,勾心斗角绝对独领风骚。

可惜,生错了时代,要是在封建社会,龚老夫人绝对是个人物。

龚老夫人从程凌霄那酷似他那狐狸精母亲的脸上,认出了他。

为什么龚老夫人会认不出程凌霄呢?

这就要从龚老爷子说起了,他知道自己妻子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就将幼年的程凌霄远送他国了。

龚老夫人知道程凌霄的到来不怀好意,灯枯油干的她却没办法。

龚家老宅被公家拍卖抵债了,龚老夫人的个人财产也被冻结。

因此,龚老夫人的势力就此溃散。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年人而已。

“哼。”龚老夫人知道躲不过,索性放任不管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待她下了地府去,她绝对要撕了程衿婳那个贱人。

龚老夫人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那个孽种给灭了。

“徐大芳?名不副实啊,名字是大房,其实特别小心眼。”

罗娇娇弯眸浅笑道。

龚老夫人睁大眼睛瞪着罗娇娇,像要吃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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