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小姑娘一见上官荣就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旁边的丫鬟包着热毛巾给她敷着。

“还说呢,您也是心大,脑袋后面肿这么大个包,竟然这么久都没发觉……”

方才她准备躺下补会觉,一沾到枕头瞬间疼得弹坐起来,一模头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磕在门上,脑后肿了好大一个包。

她才承认自己迷糊,先前她还察觉到脑袋后面隐隐的疼,从寒山寺到燕镇客栈这么久,竟都没想过抬手摸摸看,实在迟钝。

上官荣听罢连忙上前查看,待到看过后,才松了口气笑道:“瞧着是骇人了些,消了肿便也没事,你倒是同姐姐说说,展夜是怎么欺负你了,能将你的小脑袋上撞出这么大一个包?”

上官笑的别有深意,那小姑娘本还抬手在摸自己的小脑袋,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上官视线所及之处,她的耳根由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透。

“莫、莫要胡说…”她慌忙撤下手,不敢抬头看她,心中也是惊乱不定。

一个两个,都好似笃定,偏生唯有她自己日前一直浑噩不明?

“哦,想来是我胡说,我还以为…可惜了啊……”上官荣见她逃避视线,也不着急,兀自坐下。

美眸狡黠地在她脸上流连,似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细微表情。

她说话说一半,韩玥清抬眸疑惑,望着上官荣等着她下文。

上官但笑不语,只勾着好看的笑打量她,她被盯着没法又架不住心中好奇,迟疑开口:

“以为什么?又可惜什么?”

“可惜啊……”上官荣又长叹一声,状若惋惜的摇了摇头,余光撇见小姑娘脸上焦急。

眼底笑意再难掩盖,边说边笑道:“以为你二人已经互诉真心,可惜他堂堂烨王,痴心付卿,却不想竟也会遭遇这等,落花有意随流水的境遇。”

“……!”秀儿在一旁看得傻眼。

韩玥清也傻眼了,浑然没猜想出,上官说话竟这样直接,直奔主题露骨极了。

“傻丫头,你当他对你何以那般用心?”上官轻笑,看着这姑娘的傻样,眼里是难掩的喜爱。

韩玥清茫然看着上官,只见她敛了玩笑的心思,眉眼里露出些许柔和,似有些感慨。

展夜是何种人,上官荣可谓看得透彻。

反观这姑娘,应对她人之事皆通透非凡,好似饱经人情冷暖一般成熟明理。偏偏对自己的感情毫无所察,单纯又懵懂,才更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上官心中极喜爱这姑娘,自然不愿意见她在感情上吃苦难受,有心点拨她。

便又与她说了许多话,韩玥清坐在位上一一听了,听在耳朵里却更似重锤敲在心间。

从上官口中,她才知晓了许许多多展夜过往事。

听他幼年之时经历种种,去往南下封地又是如何孤身一人。

她不知道上官说了多久,只知晓她好似再一次认识了展夜这个人,与她之前对展夜的所有印象融合,这才汇合出完完整整,鲜明活现的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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